大殿上落针可闻,刚刚还在饮酒作乐众人,此刻都规矩坐在位置上,守在两侧伺候宫人门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只有这瞬间,底下臣子才在可汗身上窥见些曾经纵马驰骋战场杀敌无数王影子。
不过也只有这瞬间。
随着苏贵妾酥手重新环抱上可汗脖颈,这头短暂苏醒狮子又重新陷入懒散怠惰沉寂模样,过于茂密胡子将男人神情遮挡大半,叫人看不真切,只听到那沙哑破损
“做甚围在起啊?”
可汗声音沙哑得像是着风寒,脸色酡红得也不太正常,但底下愣是没人敢提出异议。
听闻可汗开口,二皇子这下子倒没之前谦让,赶在辛钤前面朝上位行跪礼,“父皇,儿臣许久不见父皇和大哥,甚是想念,方才聚在起叙叙旧。”虽说举动显得有些急切,声线倒还是稳住,没有显得太过谄媚。
可汗视线先是落到二儿子身上,懒懒抬抬手,示意接二儿子礼,随后才转到立在旁辛钤脸上,可汗眼底混沌片刻,又抚抚身边苏贵妾柔顺长发才继续道。
“唔……今日便是接风洗尘,你们兄弟俩也不用拘谨,同乐!同乐!好好玩儿去吧。”
浪举动,让燕泽玉面颊莫名发烫,也不知是羞还是恼。
“不过是支玉簪子罢。”辛钤勾起抹淡笑,接着语带嘲讽轻飘飘道:“快半年不见,本王竟不知道二弟眼界变得如此浅薄。”
辛铭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只是上位多年经历让他勉强稳住,还能虚伪勾唇朝辛钤笑笑,“大哥说笑。这可不是什普通簪子吧……?”
说罢,他还特意停顿半晌,似乎是留给众人打量时间,才悠然继续道:“大哥您贵为辛萨族太子殿下,这凤凰簪子……怎能说给便给出去?”
话音未落之间,辛铭暗暗朝正极殿上方投去打量视线。
显然二皇子并不愿意放掉这个千载难逢机会,他依旧单膝跪地,上身挺很直。
“父皇在上,儿臣斗胆多问句话。”顿下,二皇子意有所指将视线放到燕泽玉头顶:“不知您可有发现,今日大殿上有什特殊之处?”
可汗迟钝半刻,浑浊眼瞳短暂睁开,缓缓松开抱着佳丽手臂,他顺着二皇子视线望去,随即整个人半坐起来。
燕泽玉能察觉到对方正在看自己,那犹如实质视线寸寸将他从头到尾扫个遍,他像是被丛林里危险动物盯上,身体不自觉僵硬起来。
像是觉察到他僵硬,片刻后,燕泽玉感受到放在他腰侧手安抚般拍拍。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安排,缭绕在大殿中央红绸纱巾被名略过舞女衣饰挂住,哗啦啦坠落地。
可汗揽着苏贵妾饮酒作乐荒*无度模样,彻底,bao露在所有朝臣命妇眼中。
与之对应,太子、二皇子周围隐约聚集人群情况也被上首可汗收进眼底。
飘落红绸缎并没有丝毫影响到可汗兴致,男人还是懒洋洋地,就着苏贵妾柔弱无骨手饮口美酒。
淅淅沥沥酒水顺着可汗茂盛如杂草络腮胡流淌下来,滑入衣襟,似乎是嫌弃酒水太凉,可汗咂咂嘴发出几声啧音,才勉为其难撩起眼皮看看自己好儿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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