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泽玉莫名脸热,眼神闪动,默默嗫嚅道:“看干什?”末又想起什,“……可以吃块蜜饯吗?”
辛钤顿顿,转而望向正在收拾器皿巫医,问道
研磨成糊状草药腥臭难闻,不似寻常药物,燕泽玉望着小碗里黑乎乎糊糊,拧着眉艰难地滚滚喉结。
“真嗷敷这个吗?”
辛钤淡淡眼神扫过来,答案不言而喻。
木条裹层漆黑药糊就要往燕泽玉舌头上抹,腥臭气扑面而来,燕泽玉忍半晌还是仰头逃开。
他抓着男人衣袖撒娇,可怜兮兮地哼唧,“都已经不流血,能不能……”从前这招可管用。
男人温凉指尖如缓风略过燕泽玉下巴皮肤,擦过瓷白肌肤上泛红指痕,只瞬。
辛钤还记得小家伙被裹着被子丝不挂送到他床上那晚,他也是捏起少年下巴打量这张生得冶艳勾人脸。松手时瞧见下巴青红指痕,意外于他细嫩易伤皮肤。
燕泽玉张口就要反驳,被辛钤个眼神给压回去。
“这几天少说点话吧,舌头伤也不闲着。”
燕泽玉从喉咙里挤出声‘嗯’。
下巴往上抬起,默默打量。
“现在知道疼?”声音也刻意压低,似是不愉。
“唔……嘶!”燕泽玉刚想动嘴,但伤口碰到坚硬牙齿,生疼。
男人眉头皱得更紧,涔凉手将他下颚又抬高些,钳着双颊用巧劲儿,轻易让他本就微张唇打得更开。
燕泽玉不得不维持仰头姿势供男人打量。
但这次显然不太管用。
辛钤居高临下睨他,对衣袖晃荡毫不在意样子,“不能。”
燕泽玉最后还是老老实实敷药,在铜镜里瞧见自己舌尖那大块伤口之后,他才后知后觉更疼,没叫辛钤再命令,主动敷炷香时间才漱口。
腥涩药味儿隔好阵子才完全消散,淡盐水接触伤口时有片刻刺激酸痛,但也比腥臭药味儿好。
他狠狠含几口盐水,忍着伤口被洗刷轻微疼痛漱口,抬头时辛钤还站在身边等他。
长乐宫里早有巫医候着,燕泽玉前脚刚踏进后殿,后脚就开始看诊。
青面獠牙巫医大抵唯是辛萨保留、未曾因习晏制而有所改变习俗,他们仍旧穿着布丝凌乱成条灰扑扑麻布衣服,脸上戴着青红颜料涂抹獠牙面具,眼眶处口出两个椭圆孔洞以供视物。
燕泽玉抬眼对上那面具之下黑洞洞眼睛,心下莫名有些紧张胆怯,下意识偏头去找辛钤身影。
男人接收到他似乎求助视线后很快踱步过来,问句:“好吗?”
巫医用木签翻动他舌苔,又看几眼,朝男人点点头,很快开张药方子,“磨烂后平敷在伤口,炷香之后含盐水漱口。”
皓齿中窄红湿柔软肉隐约可见,黏糊糊白色药粉融化后湿哒哒,格外多几分引诱意味。
辛钤眼眸中几不可察地闪过些许情绪,半晌,在少年侧脸捏把才松开手。
“你揉窝脸干嘛?窝又布是伤年。”燕泽玉嘀咕几句,大舌头让他说话很不利索,字音模糊不清,像是牙牙学语小孩子。
方才还冷峻淡漠,看上去不太高兴辛钤,此刻却突然笑,笑声朗然悦耳。
“说你矜贵,轻轻按……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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