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萨靠武力坐上现在家独大位置,这才不过半年,那些曾经立下汗马功劳将军将领定会寒心吧。
燕泽玉盯着信纸上最末尾几句话看好半晌,末,蓦地笑出声来。
信件最后并无落款,他朝辛钤望去。
“王统领其实是你人?可汗这事……怎做到?”
辛钤将他手中信纸拿回去,火舌舔舐着黄纸,蔓延而上,最后湮灭成灰。
美人眉眼如画,玉手玄墨相衬,当得上是红袖添香。
有便有二。
来二去,燕泽玉看书地方从寝殿窗边贵妃椅换到辛钤办公待客书房。
燕泽玉刚坐下,那张信纸便轻飘飘落到自己面前,黄纸摊开,字迹清晰。
眼神闪烁,燕泽玉下意识移开眼睛,但他还是看到信中提到名字。
据他所知,辛钤此时也不过弱冠*之年,年纪轻轻却已手握重权,多年浸*官场军队,让人几乎快忘他年纪,张冷峻得阴翳脸,任何人看都胆寒。
城府不可谓不深。
燕泽玉从兵书中抬起头,视线穿过半空落到对面正看信男人身上。
那信是从小黑爪子上取下来,专程用海东青送来信,想必也不可能是什无关紧要事。
可辛钤居然没让他回避,甚至在视线相对时叫他过去。
自从那晚过后,燕泽玉在辛钤面前总有些不自在。
特别是独处之时,尴尬得他手脚都不知道往何处放。
好在辛钤似乎并非不在意那晚事情,至少表面波澜不惊,教导他兵书政史时仍旧是丝不苟严肃。
日子天天过,那本算不上薄事件记录簿燕泽玉早已经读完。
原来看似铜钱铁壁、战无不胜辛萨,内里也有许多沉疴弊病。
男人没有否认,火光在那双漆黑幽深眼眸中摇曳,“今日朝堂上,可汗向工部下旨,在江南修建行宫宫殿。”
燕泽玉脑袋转个弯,“只是修个行宫?”大晏也曾经在南山修建避暑行宫,所费钱财也不算多,至少,不至于需要克扣军饷以填补空缺。
“可汗原话是‘在江南造座京城’。”
可汗……
“怎?这时候知道避嫌?”辛钤调笑声响在耳边,“看吧。”
信中交代步兵营练兵近况,却并非重点,最末尾,寥寥几笔简短却点睛地写几句话。
“他怎敢……?”燕泽玉口中‘他’自然是当朝皇帝,辛萨可汗。
“如今虽太平无争,但保不齐日后是何定数,这才刚入主中原便克扣军饷……”便是他父皇在位时也未曾如此荒唐。
燕泽玉愣,放下手中看到半儿书,走到辛钤书桌前站定。
“过来。”辛钤视线没从信纸上移开,只拍拍身边小凳子,语气淡淡。
他迟疑半刻还是提步到男人身边坐下。
这个小凳子是后来专门加。
前两日,辛钤不知道怎突然兴起,唤燕泽玉到书房来磨墨。
就像是从前大晏国,坐拥地大物博资源,光鲜亮丽外表下掩盖着发臭腐肉。
而字里行间描述,辛萨这些愈发严重却埋藏极深弊病……
竟隐约与辛钤,这个贵为辛萨太子男人脱不干系。
许多记录都早于大晏覆灭,也早于辛钤向他抛出橄榄枝时。
很难猜测,辛钤谋算到底是从何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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