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钤还是半阖着眼,神色难辨模样,燕泽玉迟疑半晌继续道:“他们说:伤疤是男子勋章。所以,点都不丑。”
“你真这样认为吗?”辛钤蓦地抬眼看他,目如点漆。
燕泽玉有点招架不住,敛眸
电光火石间,他忽然想起些什,神色又淡下去。
辛钤死死盯着燕泽玉脸上表情,不错过分毫,他自然瞧见少年脸上还未收起心疼和突然回过神之后难掩警惕。
“没有参与过屠戮大晏战争……这些伤疤也没有大晏人留下。”辛钤垂眸淡淡道,似乎是专门在向他解释。
他确未曾亲征过大晏任何块土地,却也旁观许多无辜晏人死亡。
作壁上观,其罪也。
陌生人瞧见都会于心不忍程度。
燕泽玉不由得僵硬在原地——
他还不太擅长与喝醉辛钤相处。
只是此刻他并未来得及思考,千杯不醉太子殿下为何今晚不过浅啜几杯便显出醉意。
眼瞧着辛钤骨节分明手指已经自觉扯开腰封衣带,重重往床外扔。
大抵是酒酿暖身,辛钤吻不再涔凉,炽热鼻息将少年瓷白脸颊灼出绯红。
这瞬间他脑子里闪过许多。
辛钤不是答应过他成婚只是存形而无实吗?
男人埋头在他颈窝处作乱,不会儿又去抚他后颈处还未完全褪去疤痕伤口。
“小玉——”声线磁性得叫人耳根发麻,醉酒意味很浓。
着辛钤轮廓分明侧脸,深邃眼窝、高挺鼻梁,扫落阴影都恰到好处。
那双修长分明手还在不断地斟酒,仰头吞咽时玉盏连同着落下阴影挡住辛钤半张俊脸,直到对方握着酒杯手施施然放下时,燕泽玉才瞧见那双摄人心魄凤眼中酝酿着如何风,bao。
“啊!你干什!”
阵天旋地转,等燕泽玉回过神来,他已经被辛钤打横抱起往床边走。
衣袖拂过桌面恰好扫落他面前那杯茶水,声脆响,覆水滴落。
所以从前燕泽玉质问他手上有没有沾过大晏人鲜血时,他只能沉默。
燕泽玉愣住,瞧着男人皮肤上遍布伤疤,心里不是滋味。
“是不是很丑陋。”
“没没没!”燕泽玉脑袋摇得快赶上拨浪鼓。
直觉告诉他今夜辛钤好像与往常不太样,但具体哪点不同,他也说不上来。
衣襟没禁锢后逐渐松散开,辛钤宽肩窄腰、肌肉分明好身材览无遗。
但令燕泽玉吃惊却是辛钤身上大大小小、或深或浅、有新有旧伤疤。
燕泽玉瞪大眼睛。
那些永不褪色疤痕印刻在男人紧实皮肤,看上去伤得最重处是从左至右贯穿胸廓伤。
这得有多疼……
过电似刺激感自尾椎骨路向上直窜头皮。
大事不妙。
有经验燕泽玉自然知晓这是切事情往荒唐方向转变伊始,赶紧偏头躲开辛钤将要落下吻。
辛钤吻落空。
那双狭长漂亮凤眼,几乎瞬时间黯淡下去。
他被男人扔到床榻里面。
好在辛钤最后收力,被褥也足够厚实,倒是不疼。
辛钤身上酒味比刚回来时浓郁许多,神色似有恍惚之意。
“辛、辛钤……你起来!你是不是喝醉!”
回答他是簇簇落在他侧脸轻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