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自讨没趣,默默转头将自己搭在男人手心下巴挪走。
刚偏偏脑袋,却被辛钤捏着下巴掰回去,男人微凉指腹蹭过少年尖翘瘦削
这番话其实是燕泽玉思索之后才说出来,权当试探,
昨日与叶涟见面时谈起辛钤最近早出晚归事情,叶涟便有意让他打听打听辛钤近日都在忙些什,再者,他自己也好奇。
就是不知道辛钤会不会让他跟着旁听军政之事……
按理说他是没这个资格,后宫干政是朝中大忌,他虽并非女流但好歹也顶着太子妃名头,也算得上是后宫中人。
但往日里辛钤对他放纵难免叫人生出异想,人总是贪心。所以思忖番,他还是问出口。
“下次穿新做那件红袍子,听见没?”
“知道。”声如蚊呐。
燕泽玉埋头翻个白眼,默默在心底腹诽:辛钤真是乱吃飞醋,不过是巧合跟外头那人同穿白衣,害得自己被折磨中午……
少年浑身都冒着热气儿,白皙脸颊浮些粉红,像陶瓷窑里烧出来粉釉瓷瓶,白里透红,煞是好看。
辛钤故意拿涔凉手背贴上去,小家伙被冷得哆嗦,但想来是闷得热,哆嗦完又主动往他手背上贴,贪凉似蹭蹭。
什,黝黑脸上隐约泛红。
果然,白棋说得没错,接下来个时辰里,太子和太子妃都没叫他们进去侍候。
日冕走过刻,屋内才响起太子传唤,却不是唤他们进去撤菜,而是……换被单……
太子妃裹在棉被里被太子抱着,如墨发丝散落些许,金戈根本不敢多看,但余光略过还是不小心瞧见少年绯红如桃耳根子。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闻言,辛钤果然没再说话,薄唇抿直,那双狭长凤眸微敛着,安安静静地凝视他。
这瞬间,燕泽玉有种自己试探小心思全部被戳破别扭。
偏殿在此刻安静地有点过头,落针可闻,空气都仿佛被无形大手捏紧。
燕泽玉喉结上下滚动,吞咽细微声响在寂静空气中异常明显,他颇有些尴尬地讪笑声。
辛钤这是不同意……
像只傲娇金贵小猫儿,偶尔跑来主人脚边求抱抱。
可爱小模样特别容易叫人心软。
辛钤没再计较刚才事儿,曲起手指像挠猫儿似挠挠少年下巴,道:“换新被褥,你去午睡会儿吧。睡醒就忙完,等会儿起回去。”
燕泽玉将下巴搁在男人手掌心里,默默盯着辛钤脸看半晌,继而摇头。
“睡不着,能不能跟你起去正屋?”
生怕太子殿下察觉到被责罚,金戈匆匆忙忙转过脑袋,闷头收拾床榻。
偏殿作为太子日常休息房间,提花帘后专门摆设有张小床以供午休,只是现在这张小床乱糟糟,薄被褶皱而凌乱,不难想象方才个时辰里都发生什。
金戈红着脸,将弄脏被褥换上新,退到门边时将将顿住,思忖半晌还是开口:“太子殿下……正屋里已有几位大人候着……”
燕泽玉埋着脑袋缩在男人怀里,但他也没聋,自然听见金戈这番话,只觉得脸上更烧得厉害,低垂着头往被子深处又埋埋。
辛钤察觉到小家伙动作,勾唇浅笑,待金戈出去才把人从被褥里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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