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虚无缥缈人名,那些事件像是硬按在人头上似。
今日个下午时间,新鲜冗杂信息内全部堆到脑子里等着处理,不免让人脑袋发闷,乱糟糟。
就连辛钤松开握着他手,燕泽玉也没有第时间觉察。
直到男人走远,他才骤然回神,望着辛钤颀长背影,颇有些无措与慌乱。
糟糕……是不是惹辛钤不高兴……
原来得到老师赞许是这种感觉。
无数否定之后肯定,显得格外弥足珍贵些。
自然叫燕泽玉高兴。
只是这多双眼睛看着呢,他不好表现得太过喜形于色,强压下嘴角笑意,恢复到平静模样,乖顺安静地坐在旁磨墨。
只是滴水入砚动作透着股轻快,稍微露几分喜意。
燕泽玉反倒有些惊讶。
这位李太傅看上去是最不喜欢他,辛钤牵着自己进来时,对方也是三两次欲言又止,他还以为自己提出来方案肯定要被对方指摘番,却没想到李太傅是第个点头肯定。
燕泽玉视线没忍住在对方身上多停留半刻,谁知道李太傅似乎注意到他眼神,竟也抬头,燕泽玉清清楚楚瞧见那双嵌在褶皱垂老皮肤中清明透彻仿佛能洞察人心眼睛。
人到老年后大多眼珠浑浊,李太傅这样精明眉眼倒是少见。
“本王也觉得小玉想法不错,其他几位觉得如何呢?”
“辛钤……”他讪讪开口,微抿着唇,语气里带着些试探意味。
男人回头看他,凤眼无奈地微敛着,纵容更多几分,“你小脑袋瓜天天都想什呢?呆愣愣。”
辛钤走到不远处桃树下,仗着身高优势,微微抬手便折支开得最漂亮桃花。
男人身后是烧得艳红霞彩夕阳,轮圆日挂在烈烈燃烧天幕中,逐渐西沉入山,夕阳消失前最后抹光晕为男人镀上层有些神圣意味金边。
辛钤微微偏头时,黄昏日光洒落在他棱角分明侧脸,高挺鼻梁,线条流畅下颌
辛钤眼睫微垂,余光扫过小家伙举动,密匝睫毛下掩盖着闪而过宠溺。
日头西沉之际,辛钤才轻咳两声叫停。其实已经比之前早许多,今日带着燕泽玉在身边儿,自然有所顾忌。
他自己不用晚膳可以,但小玉不行。
燕泽玉告别李太傅与另外五人,跟着男人齐离开,辛钤照例牵他手,燕泽玉也没注意,眼神落在不知何处虚空,心不在焉。
听他们说下午政事,盘根错杂宫中势力,虽然之前在辛钤监督下看完事件记录簿,对宫中情况大致解,但燕泽玉却没有太多实感。
见太子发话,众人也不含糊,纷纷表示赞同。
燕泽玉飘远思绪被辛钤句话拉回,反应过来对方话语中意思,他没忍住弯弯嘴角,心底窃喜根本藏不住。
辛钤方才留给他问题像是从前先生会教策论试题,阐释事实后再提出解决方案,他向来回答得稀烂,从小到大没得过教书先生表扬,板子责骂倒是家常便饭。
被骂得烦,久而久之他便不愿再去尚学苑听学,宁愿躲在母后或者哥哥宫里或者去求父皇,也不愿意去上课。
辛钤这句‘不错’几乎算得上是他记忆中除去琴师之外,得到为数不多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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