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处,辛钤语气稍顿,难得有些显出些不同往常情绪,细细辨别,似乎是赧然。
燕泽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那抹情绪转瞬即逝,再看已经消失,他有些惊奇,平素里,要冷峻肃穆,要戏谑轻佻男人脸上也会出现这种神色。
须臾,他又听见辛钤问他:“今日下午去桃园玩?”
“嗯。”燕泽玉点头。
或许是那些亲昵情话起作用,又或是乍眼瞧见辛钤脸上赧然,燕泽玉勾唇笑笑。
燕泽玉神色稍霁,讪讪地盯眼男人脸,虽然还在气头上,但瞧见辛钤这样,也生出些别扭。
“那个……糖不小心放太多,太甜,你还是别吃。”
辛钤不理他,菱形狭长凤眸敛着,将酥软桃花糕口口嚼碎吃下肚。
厚重甜味糅杂在桃花香气中,齁甜,但辛钤觉得很好吃。
小玉第次亲手做糕点,为他做。
两人齐退下,体贴地掩门。
寝殿只剩下燕泽玉与辛钤,安静得有几分岑寂。
辛钤眸中跃动着红烛摇曳灯火,却丝温度也无,森寒地思忖着:小玉当真生气,倒是让费西元如愿。
自从十三岁之后,辛钤抛弃切为之动容东西,人、事、物,统统不动心弦。自那之后,他便很少再动怒,都是些无所谓、不值得事情,落不到他眼中来。
今日却体会到陌生压抑怒火。
被人无意间甩到干柴堆里,轰地声,烈火蔓延,红光映天。
燕泽玉压抑整天委屈被点燃。
明明知道这种话不能说,但他还是开口:
“原来不太熟也会知道你不爱甜食?”
话音落下,房间内陡然静下来,空气被撕扯着归于凝滞。
有些气来时骤如阵雨,去时也快如闪电,他回忆起当时场景,发觉也没那值得在意,将嘴角笑意压压,道:“在桃园遇到许多翰林院学士在看人下棋。”
“费西元也在?”辛
但却是在听过费西元谗言之后做。
辛钤狠狠合合后牙槽,下垂眼帘盖住所有晦暗情绪。
不能吓到小玉,明明从前都隐藏得很好。
知道最后口桃花糕咽下去,辛钤才掀起眼皮,翻涌情绪被男人隐藏在幽深海底,而海面风平浪静。
男人盯着燕泽玉,道:“不知道他从何处得知不喜甜,但是,小玉亲手做桃花糕,再甜也喜欢。你是唯例外。”
小玉从未为个外人,这样同他说过话,这是第次——因为那个叫费西元男子。
该死。
这个念头再次闪过心间,辛钤脑海里甚至浮现许多血腥画面。
但他舍不得小玉生气。
将玉骨碟中剩下两块糕点捏起,辛钤当着燕泽玉面都吃。
金戈与白棋也察觉到主子们之间不美妙气氛,心脏沉沉,僵直身体立在旁,谨慎地噤声。
辛钤斜眼扫过,眸子锐利如鹰隼俯瞰,金戈白棋瞬间绷紧身体站得更直些。
自从玉公子来到太子殿下身边后,他们已经许久没瞧见太子这种阴翳狠戾神色,骤然来这下,叫人提心吊胆。
“你俩先退下。”太子殿下冷声道。
白棋率先安静行礼,在主子看不见角度朝金戈摆摆手,金戈打眼瞧见,回神似,也跟着飞快又安静地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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