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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时,昨日信誓旦旦不会捐款几位高品级大臣都松口,后排消息不灵通低品级*员还纳着闷。
但风向如此,没看见二皇子也上书支持捐赠事吗?太子殿下于二皇子殿下不合多年,如今殊途同归,肯定是有原因!
审时度势之下,众人纷纷改口。
上行下效,厉如疾风
“本王是没料到辛钤会想出这个得罪人法子来填军饷窟窿,还拿手底下人做筏子,杀鸡儆猴、以儆百……”
偌大个朝廷,少则数十多则数百*员,哪能有绝对清廉呢?
某些时候,少许浑浊掺杂在池子里,才生得出鱼,水太清,反倒不好拿捏。
辛钤这回怕是得罪不少大臣……也不知他是如何打算。
“罢,何璋那边还是派人去看看,若能救便要救,朝堂上争执也算是为本王出言,若是何璋死……不能让跟着本王大臣们心寒。”
烛台火舌缠绕信纸,攀援而上,特质显字油纸逐渐燃烧落成灰烬。
黑夜里唯明亮烛火映在二皇子辛铭英朗侧脸,明灭线之间,无端端生出几分阴沉。
那双幽绿眼瞳暗得趋近于黑。
倒不似平日在外展现出来那般冲动易怒,浮于表面情绪洗去,面具之下才是真实。
“何璋那人,性子太过招摇,本王早说过会出事……”辛铭盯着那簇湮灭灰烬,低沉道。
这位工部尚书下子跪在地上,膝盖蓦地砸在坚硬石板,震耳声响。
锋利刀刃险险划过脖颈,擦出条血线,但他像是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似。
“这是何物!?臣冤枉啊!臣根本不知这龙袍从何处来,明鉴啊!”
……
何璋三座府邸尽数被查抄事情没能瞒过朝中稍有权势大臣,线人消息在天幕尚未拉亮前便送到各位大人手中。
闻言,云忌愣下便起身单膝下跪,掷地有声道:“云忌愿去。”
不算明亮烛光昏黄地晃在半跪在地板上青年脸上,朦胧摇曳,生出万种风情。
云忌长张极其漂亮脸,眼尾上挑,细眉似柳叶。对外人时,那上挑眉眼很利,见血封口;对他时却温和拘谨,可架不住长相艳冶,带着撩人钩子……
不像个领兵杀敌将军,倒像聊斋异志里妖艳勾人精怪,辛铭如是想到。
“许是还没累?”辛铭将人从冷冰冰地上拉起来,“本王手底下还不至于拮据到无人可用地步。你休息着吧。”
云忌默默听着,停滞半刻,只是抬手将搭在屏风上外衫取来给匆忙起身,衣着单薄辛铭披上。
辛铭这才抬头觑他眼,面上愠色还没收起,显得不太亲近。
“王爷不是算到这环吗?何璋就算获罪下狱,对们也并无太大影响。”
云忌声音还有些沙哑,引得辛铭又投来眼,瞥见青年半敞开衣襟下紧实白皙肌肉上红梅似吻痕,稍顿,才移开视线。
面色仍旧凝重,但语气却缓和下来。
何璋此次落马……其中门道,怕是与太子殿下脱不干系。
这是在给他们下马威呢。
军饷捐款事,怕是由不得他们。
二皇子那儿自然也得消息——甚至比所有人都早。
在可汗吩咐侍卫夜开宫门外出时,他埋在宫中暗线便迅速传来消息,带着所截取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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