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窗终于被关上。
蚕丝竹木碎屑交织而成窗纸薄而透气,但遮挡效果极好,门外忙碌仆人身影尽数被挡个严实。
燕泽玉高悬心终于回落进胸膛,没好气地瞪眼始作俑者。
“不重吗?快放下去。”
模样可爱得紧。
被抱着走到半敞开窗边,燕泽玉心底惊,也顾不得是否会摔,用力拍着男人肩膀。
“你干什!?外面有人!”刻意压低气音。
燕泽玉确怕,若是被门外守着奴仆们瞧见……他脸面往哪儿搁……
男人轻而易举制住他挣扎,也没管他低语,径直往窗边去。
对方居然直接将他抱起来。
坚实有力手臂横栏似,坐上去点不晃荡,甚至比四人共抬轿撵更稳当些。
但过高视角还是叫人心脏微悬。
“干嘛……?快放下来!”声线里压着股不易觉察寒战。
“摔不着你。”语调淡淡,听不出喜怒,又或者是某些情绪被压抑下去。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个姿势实在不妙。
燕泽玉挺挺腰肢,想从男人大腿上下去,但刚有动作,就被辛钤环抱住扣在怀里。
掐在他腰际手甚至比方才回来时捏他手腕力道还重。
“乱动什?”暗含热意。
燕泽玉用手肘抵抵男人胸腹,低声道:“你掐疼……”
男人端起点蓝着翠白釉茶盏,浅啜口热茶。
水雾氤氲,唇边那抹不甚明显地笑意被遮挡。
“跟费西元怎?”辛钤装作听不懂地反问。
言语中戏谑味道太浓,燕泽玉想听不出来都难,他不明白辛钤突然情绪转换究竟为何。
梗梗,他用力闭眼复又睁开,破罐子破摔似默然道:
置身于明媚日光下,暖风拂面,格外怡人,但燕泽玉却提不起兴趣来,心脏像是被双无形大手紧捏住,呼吸都轻几分。
他看见院中弯腰洒扫小厮、浇花婢女……
生怕这些人转头就与自己对上视线。
男人单手托住他屁。股,另只空闲手,不紧不慢去拉窗棂边暗扣。
‘吱嘎——’
辛钤指腹隔着层春衫磨蹭过少年大腿。
薄薄层,体温也无法阻隔。
燕泽玉身体向来都暖融融,像带来光耀太阳,又像是温顺柔软毛茸兔子,入夜气温转凉时,抱在怀里最舒适。
指腹又蹭蹭。
大抵是紧张,小家伙这会儿肌肉绷得很紧,被他蹭就打颤,但奈何被他抱在手臂上不敢动,生怕摔。
话到半,身体猛然僵住。
自己大腿根儿地方好像抵上什坚硬炽热东西……
轮廓无比熟悉。
“你……你无耻!”少年低吼出声。
男人略显粗重呼吸声扫在耳边,霎时间,视线陡然拔高,重心不稳他急匆匆环住辛钤脖颈。
“你……他是不是心悦你?”
闻言,男人眸中似乎闪过霎暗芒,“不。”凝半晌才又道:“他心悦……另有其人。”
“谁……?”燕泽玉面露疑惑,几番追问,但辛钤仍旧是不说。
大抵是嫌他问得烦,轻啧声,攥住燕泽玉手腕将人直接拉进怀中。
“方才不是想坐着吗?那便坐着吧。”耳畔湿热呼吸紧贴着,酥痒似乎融进血液里,霎时间传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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