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家伙焦急模样,男人也不再逗他,飞快揉把少年毛茸茸脑袋,朝屏风后扬扬下巴。
“银票收好。去洗洗手再上榻睡觉。”
他听话去净手,出来时辛钤已经散开玉冠上榻躺着。
辛钤直睡床榻外侧,他睡内侧,若是要进去不免得越过辛钤。
最初相处时,燕泽玉面对这种事情总会局促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但现在已经驾轻就熟,利落地蹬掉鞋袜便爬进床榻内侧。
“哦。”没抱希望他应声,拆开信封,将里面银票抽出来。
燕泽玉瞳孔微缩,缓缓瞪大杏眼。
信封里头只有五张银票。
可每张都是如今市面上流通最大面值——万两!
拢共加起来……;
“阿钤——”男人手臂被晃晃。
这种透在明面儿上小心思并不惹人厌烦,反倒是叫人心底受用。
“回去再说。”辛钤没给小家伙准确答复,但听他话中语气,燕泽玉便知道有戏,眉眼弯弯,冲男人笑得好看。
回宫中寝殿,辛钤果真拿银票给他。
装在牛皮信封中,薄薄层。
回宫夜路上,宫墙间穿过轻风透着些寒凉。
春寒料峭,辛钤解开外袍给他披上。
衣袍尚且留存着对方体温——柔软、安洽。
男人按下他推拒手,顺势为他拢拢领口,又捋顺鬓角被风吹起碎发。
“在面前,你总是藏不好心思。”男人笑笑,提起方才在小舟上他盯着兔子玉佩满脸小算盘神情,“缺银子花?”辛钤主动询问起。
没等他躺好,辛钤长臂捞,从身后将他搂进怀里抱着。
辛钤总喜欢突然从身后抱住他,高大身形能将他完全笼罩着,无比契合。
燕泽玉习以为常地顺势枕上男人手臂,找个舒服位置放松身体。
但辛钤今晚似乎有些别想法——
男人慢慢凑近,轻缓鼻息倾
“五万两?!”他低低惊呼出声,圆睁着眼上上下下打量身前男人,怀疑道:“辛萨银子不会都进你口袋里吧?”
燕泽玉想起那日辛钤教导他时曾说话:
某些时候,清廉是罪过,浑浊些未尝不好。
燕泽玉再度抬眼,男人只是略垂眼眸看着他,高深莫测,逗弄似道:“不想要来路不明钱?”
“不!”反应过来这样说有歧义,燕泽玉摇头如拨浪鼓,生怕辛钤误会之后把钱收回去,他飞快补充道:“要要——”
指腹捻捻信封厚度,燕泽玉暗自估摸着里面有多少张银票,轻飘飘,绝对超不过十张。
少年心底划过几句腹诽:
抠门太子殿下!零花钱居然只给这点!
男人将燕泽玉略微迟疑神情看在眼里,果然是在他面前藏不住事儿,看上去傻乎乎。
辛钤挑眉,忽略掉心底上浮并不明显愉悦,淡淡开口道:“不打开看看?”
他看过那信件,镇南王练兵缺银子使,燕泽玉肯定会想办法送银票过去。
果然,辛钤刚放出华透露,便瞧见少年月光下陡然明亮眸子,倒映着细碎星辰似。
小家伙摸摸鼻尖,似乎有点羞赧,低声道:“是有点缺……”
话音未落,少年略抬头望向他,朱唇微抿,边儿打量他神情边儿跟他撒娇。
乖巧中带些讨好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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