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疑惑,男人透过门缝扫眼外面,见无人,便将柴门掩上反扣门锁,继而随意拿起壁橱最上格罐调料放到最下面格。
半刻,原本看上去毫无缝隙地面忽而打开,灰尘飞扬后又簇簇落下,被幽暗烛光照,拢纱似雾。
燕泽玉愣愣地盯着脚下朝地底延伸而去石梯,眼底是盖都盖不住震惊。
这可是长乐宫,他从小到大生活地方啊……他居然点都不知道这不起眼柴房里居然隐藏着地道?!
缓缓神,他扭头去看辛钤。
但第二次钻狗洞时,那仅供人爬着通过狗洞竟然不知什时候大变样,变成刚好够他侧身走出去小门。
那时懵懂,燕泽玉还在想,是什品种狗能打出这样狗洞来?过阵子定要去御苑狗舍养只!
后来长大些他才逐渐明白……
只是这城门依旧,墙体甚至仍有当年那个狗洞痕迹,但当年人……却无论如何都回不来。
叹息声。
男人却仍旧不提那红裙,菱形狭长眼睛轻飘飘睨着人,意味深长。
燕泽玉被辛钤盯得浑身冒鸡皮疙瘩,抱臂揉揉,“干嘛?”语气不算太好。
见状,男人不再逗他玩,不知从那儿递给他套同为墨蓝色长袍,做工和精致程度跟辛钤身上那件差不多,若要用个词来概括,那就是‘普通’。
看上去像是家中稍微富裕些许平民百姓家庭会制衣裳。
“换上。”辛钤朝他手中衣服扬扬下巴,又道:“带你出宫玩玩。”
神,脸颊刷声红透,错开视线不知应当放到何处合适。
慌张乱瞥之间,他瞧见床榻边还放着套女子罗裙衣衫,正红色,裙摆微微散开,宛若簇开得正盛赤红海棠。
脸色立马暗下去,燕泽玉压低眉眼死死盯着那霸占他们床榻衣裙,恨不得将鸠占鹊巢东西给把撕。
脑海里充斥着疑问和愠怒。
女子衣服为何出现在太子寝宫?
男人倒是冷静,正将原本放置调料罐又挪开后显
手腕被男人牵起,略带薄茧指腹安抚似在他凸出腕骨上细细摩挲。
男人没有带他往宫门去,没有翻墙也没有钻狗洞。
他跟在辛钤身后来到长乐宫后院柴房,灰扑扑,堆积着垛又垛干枯木柴,还有些许久未用过落灰餐食厨具。
自小生活在长乐宫他都未曾进过这个似乎已经荒废掉柴房,甚至根本没注意到这里。
辛钤带他来这儿干什呢?
“哎?这晚居然能出宫吗?!”燕泽玉语气有些惊讶,但惊讶过后心中陡然升起股寂寥。
他想起他父皇。
那个总会为顽劣偷跑出宫玩儿他吩咐城门留栓父皇。
曾几何时,他也是在这样个差不多暮色时候,仰仗着父皇对他宠爱,偷偷钻洞出去玩乐。
那洞他都还记得,第次钻得很狼狈,那小个狗洞,也就是他和小夏子年纪尚小,才能钻出去罢。
谁?
谁有这大胆子?
生辰前晚,居然这膈应他,等他揪出来这个人必要叫她好看!
辛钤凤眼微眯着扫过他神色,见他生气居然没有解释那女子样式绫罗绸缎从何而来,而后竟还勾唇笑笑。
“辛钤、你!你还敢笑?”他不可置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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