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都是差不多言语甚至是声调。
但这样亲昵玩笑他能跟辛钤之间开,甚至能接过辛钤话茬逗弄两句,可是不能跟旁人开。
费西元太过僭越。
“费侍郎,你到底想干什?”这个问题他很早便想问,犹豫到现在,到底还是问出来。
说来也奇怪,费西元总是能做出些特别举动,让他格外注意到——
“给您送生辰礼,难道不是要紧事吗。”陈述语气,费西元脸无辜。
听到这个回答,燕泽玉深吸口气才忍住,bao起冲动,只觉得本就宿醉昏沉脑袋更疼,支着胳膊揉揉太阳穴。
但他好歹还记着今日正事,抿口醒脑凤髓茶,他将重新密封好牛皮信封从带锁暗格中取出,递到费西元手上。
“这里倒是有件要紧事需要你去办。”
“什?”
“收?”费西元眉头微蹙,似是想说什,但忍住,眯着眼朝他笑笑。
那种诡异违和感又来。
燕泽玉摩挲桌面边沿指尖顿,盯着费西元脸,凝眸。
明明嘴角勾起弧度并不差几分,但费西元方才笑确让他觉得有些莫名。
好在这抹违和感只是转瞬即逝,当燕泽玉再次抬眸看去时对方眼底只余片温和笑意。
断动作:
“太子妃殿下上次不收臣送玉佩,这次难道也要拒绝吗?”
对方声音太过幽怨,那双圆钝清澈眼微敛着,似是失落。
燕泽玉口中拒绝话术下子全卡在喉咙里,鱼刺般,不上不下但存在感极强。
实话实说,费西元样貌极好,清俊温良,又是商贾大家富养大儿子,气质斐然,面上总带浅笑,叫人生不起戒备之心。
先是那句模棱两可‘太子殿下似乎不爱吃甜’,又是金玉满堂玉佩,再到现在沉香木手串……
真叫人看不透。
睫毛微垂着思忖事情他并未留意到费西元在听他询问之后骤然僵硬唇边浅笑。
空气在片沉寂中变得干燥,脉脉无言,仿佛北地极寒时期风雪。
良久,
“信封里东西,必须完好无损、全程保密地交到镇南将军手中。”
费西元足足盯他好半晌,又扫眼手中信封,骤然笑道:“臣遵命。但,臣替您安排妥当……是否有奖赏?”
燕泽玉眉头紧锁,重重呼出口浊气。
讨赏。
辛钤昨日才与他调笑过。
“费侍郎方才说要紧事是什。”燕泽玉余光扫过门口。
方才他已经将服侍奴仆们都屏退,就连金戈也不例外,这偏殿安静得很。
确保无人偷听后,他才往桌前凑近几分,压低声线询问道:“可是西南有什消息?”
费西元摇头,道:“并没有什特殊消息。”
就像是正准备奔赴战场士兵突然被告知战事已然解除,燕泽玉怔愣霎,狐疑道:“那你今日来干嘛?”
之前他总觉得费西元笑容虚伪,但现在看多,又有层镇南将军暗线身份在此,莫名觉着顺眼许多。
思忖半晌,这串沉木珠子到底是收下。
但听方才费西元意思,自己上次拒绝他送来玉佩吗?
他明明收,还为那块玉佩吃大苦头——黑晶石珠子触感,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忘……
“上次……不是收你送玉佩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