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辛钤忙完朝堂风波回宫后,发觉小家伙走路瘸拐时,骤然生气。
替燕泽玉隐瞒金戈和白棋被统统罚去鹅卵石道上跪下午,还是燕泽玉撒娇求情才让男人同意叫两人回来。
“嘶——”辛钤按在他膝盖上骤然用力,把燕泽玉痛激灵,龇牙咧嘴地抽气着,“好疼啊!”
辛钤语气不太好,冷冰冰道:“现在知道疼?疼还去守灵?”
怯怯抬眼瞅下男人脸,多日未见,燕泽玉本想跟对方腻歪下,但待他
他亲自为皇后拟谥号,取孝庄仁三字,以表对其生前操持后宫事务肯定与嘉奖。
孝庄仁皇后薨逝后好几天里,可汗没再去苏贵妃那儿,也没有召幸任何妃嫔,独自在咸福宫静坐。
因是国母薨逝,丧钟三鸣,意为国丧。
举国上下需着素衣半月,皇室成员则需守孝年,哭灵七日。
燕泽玉身为太子正妃,自然也需遵守这规定。
皇后面上涂厚厚层铅粉和胭脂,仿佛假人脸上面具,可就算如此,仍旧盖不过女人灰败面色。
时至今日,他才真相信皇后是真病入膏肓。
这顿晚膳是他们夫妻俩为数不多和平共处时候。
饭桌上安静极,从前总是强势又絮叨女人终于沉默下来,皇后几乎没用几口饭菜,煌煌烛火下静静看着可汗——这个叫她又爱又恨男人。
她没告诉可汗她快死,只是在男人用完膳食后默默问句:“大王,你还记得年少时候迎娶入门吗?”
三日后,丧钟长鸣。
皇后于昨夜薨逝消息顺风传遍阖宫上下。
苏贵妃谏言之下,可汗终究是答应去咸福宫见皇后。
但他没料到近几个月以来皇后称病不出竟是真病。
皇后穿上册封时那套雍容华贵袆衣官服到宫门口迎他。
辛钤本意叫他不去,但燕泽玉深知,皇后崩逝这几日,可汗态度有转折,后宫牵扯前朝,都是波云诡谲。
本就足够辛钤头疼,他作为太子妃却不去哭灵,这事儿若是传到前朝,想必对辛钤不利。
他自然不愿给男人增添不必要麻烦,不过是跪跪。
但燕泽玉还是将哭灵这事儿想得太轻巧。
整整七日,就算有护膝垫着,也跪得他膝盖生疼,青紫肿胀,走路都有些困难。
“那是个夏天,北境正值暖季,穿件清透凉爽红嫁衣,你夸生得好看。”
“刚进门那年,你身边没有别女子,高兴或烦恼都与分享。可不知什时候,你身边女人越来越多……你不愿再来这儿,也再没说过好看。”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皇后临终时没再说起旁人,也没多余诽谤陷害。
这样反倒叫可汗生内疚悔意。
女人被左右两个婢女搀扶着,珠翠满头,东珠耳坠熠熠生辉,从远处看去竟觉得那身衣衫将人都盖住,仿佛穿上死板僵直寿衣。
可汗被脑中惊现念头给吓住,忙摇头,蹙眉快步走过去。
这几日脑袋清爽不少,沉重身体也比从前松快,想来今夜正是大展雄风,与爱妃共赴云雨春宵时刻,却被劝说来陪皇后用晚膳。
可汗扫兴至极,心底原本就压着火,脚下步伐更快。
可等他当真走近咸福宫,瞧见皇后珠宝堆砌后面容,却是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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