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些暗卫……
“你们共几人?”
忽而换话茬,两人明显有些怔愣,暗壹反应较快,跪着抱拳,毕恭毕敬回答:
“暗影共九人,尽数听从玉公子调遣。”
可……
期待事情并未发生,神迹总是少有眷顾人间。
深吸口气,燕泽玉收敛好破败情绪,盯着眼前两个暗卫,努力平稳声线道:“骨哨可以调动暗卫吧?现在命令你们,放出去。”
两人齐刷刷跪在地上,膝盖发出沉闷声响。
“玉公子,臣惶恐。”
五月十四……
这不正是可汗生辰当日吗?!
也是……计划中起兵日子……
“辛钤呢?他去哪儿?!你们为什不让出去!”
剧烈情绪如同涨潮,刹那间堆满燕泽玉胸口,闷得他差点喘不过去,本就混沌脑袋更是胀痛得几欲炸裂。
死寂般沉默。
脑海中划过个念头,燕泽玉后知后觉地想——
难道他不是昏睡整晚,而是天或者更久?
心脏瞬间沉入谷底,强烈失重感叫燕泽玉趔趄几步,扶着窗沿这才站稳。
“今日是、是五月十三吧?可汗生辰前日。”燕泽玉声线颤抖得厉害。
记得,辛钤说计划提前到后日,可汗生辰那日。
自己睡整夜,那后日便是明日……
燕泽玉抬眼望着窗棂外大亮天光,默念道:还不算晚,还有天时间……
但谨慎起见,他仍旧问暗九句:“今天何日?”
明明只是个随口便能回答小问题而已,谁知暗九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辛钤将骨哨赠予之前向他们下达最后个命令便是护太子妃周全。
叛乱在即,他们断不可放玉公子回宫。
望着跪在地上坚如磐石,不可动摇两名暗卫,燕泽玉当真是要被气笑,但比愠怒来得更猛烈情绪是自责、后悔以及担忧……
若是他早些向辛钤和盘托出西南之事,或许这次宫变又能多分助力……
可如今……可汗寿宴大抵会在傍晚举行,还剩不到几个时辰,联系镇南将军肯定来不及。
他又突然想起什,摸摸脖颈和胸口。
红绳、骨哨……
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燕泽玉迫不及待将那枚骨哨从领口翻出,抵在唇边吹动。
他吹得太着急,哨声染些许气音且短短足足,听上去与辛钤口哨声音并不相似,但此刻也顾不上这多。
辛钤说,吹动骨哨就会接他回家。
暗九梗着脖子并不回答。
瞳孔紧缩,燕泽玉呼吸凌乱地上前步,抓住暗九衣襟。
“今日并非五月十三?那是何日?!现下什时辰?”燕泽玉有些崩溃,几欲破音。
话音未落,房间中忽然出现另道身影,与暗九穿着相同服饰,黑衣黑鞋,黑面罩覆脸,恍若影子。
“在下暗壹,回玉公子话,今日乃五月十四,现在大抵是卯时末,辰时初。”
偌大房间中唯闻二人细微呼吸声,落针可闻。
赖以生存空气似乎瞬间被抽干,有刹那,窒息感达到顶峰,燕泽玉不得不猛然呼吸大口空气。
暗九反应似乎将个他不愿承认事实摆到面前……
燕泽玉僵硬地转头看着暗九,对方却心虚地转开头,视线飘忽地垂头看着地面。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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