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夜世界
与母女之间关系密不可分。
上野千鹤子女士
感谢您上个月那封充满爱意、真挚无比回信。其实您是导师导师所以也当您是老师不过既然您在回信里提那就不用“老师”这个称呼。小熊英二老师、北田晓大老师、福田和也老师都直接指导过现在细细回想起来从没有机会与他们进行如此正式、如此长时间对交流。他们指点都是那样难能可贵但从没有想过从自身经历和内心纠葛出发向他们吐烦恼与想法。唯与长期通过书信对话就是四年前离世母亲所以已经很久没有正经写过信。请允许再次感谢您给这个宝贵机会。
对而言正视您指出厌女和恐弱倾向并不轻松。要不是这次通信创造机会也许都不会有勇气把它们挖出来。回想起来母亲也总是通过对话挖出心中不想被触及部分并毫不犹豫地把它们撂在眼前。在阅读您回信时有种奇妙惊愕。因为您指出母亲直到生命最后刻都在担心许多事情。愿意承认“愚蠢”但不承认“受害”不当报社记者改行当作家自以为在利用自己身体对男人而言价值……这些事都令母亲忧心忡忡。直到母亲去世才切身感受到她担忧和恐惧有多深因为次又次以自己不情愿方式被人们消费。这次主题是“母女关系”所以想结合您在回信中指出问题聊聊母亲与种种。只是不知为何写们母女之间事总是很费体力很担心自己会词不达意。
母亲是个感性人但她说话很有逻辑。她从不放弃在言语上与人达成理解也从不顾忌言语上对抗所以与她面对面餐桌经常演变成白热化辩论会场儿时很讨厌这种感觉。长大后回想才意识到自己有幸生在得天独厚成长环境——母亲总是用自己话语与碰撞并希望用同样方式回应而不是单方面地告诉“说不行就不行”或者“老师说不行就不行”。然而年幼时不允许沉默、时刻被迫解释自身想法环境反而让觉得自己在言语之外没有自由。
不过到小升初年纪就注意到看似合理母亲所背负矛盾。母亲出生于1950年与您差不多同辈。她事业与成就当然远不及您但她在经济条件和教育条件都很优越环境中长大。大学毕业后她在BBC做过段时间口译员后来又在资生堂宣传部负责宣传杂志编辑工作。就在那时出生而父亲还只是个兼职讲师。所以那段时间们家直处于“女主外男主内”状态父亲时间比较自由孩子基本都是他带母亲成家庭主要经济来源。这也不算什稀罕事不过在当时乡下天主教小学们家情况还是比较特殊。
母亲平日发表言论与看法显然带有自由派色彩很是冠冕堂皇但感觉在那种环境下母亲似乎有点瞧不起她周围家庭主妇。尽管没有具体说过轻蔑话但她至少会把家长会上遇到家庭主妇称为“那群妈妈”好像不认为“那群妈妈”和她是样女性。在讨论时母亲把自己和她们都归入“女性”范畴而在私生活中她却把她们当作完全不同于自己生物来对待这是种狡猾做法。在父亲成为全职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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