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片刻,他才开口:“是不好,应该提醒你莫要盯着雪看太久。”
耳里又飘进令人酥痒轻微气息,这次却不敢再躲。嗯哼着掩饰脸上熱意:“罗什,不会瞎吧?”
“不会。”
说是不会,可为什声音有点发颤?下子慌神,拉住他宽袖急急问:“要真瞎怎办?”
他手仍然覆在双眼上,另只手臂极轻地扶住。只是这样轻轻触碰,也能透过棉衣感觉出他过于纤瘦手臂。他还是闷闷地说句“不会”,语气却不再像刚才那样带丝颤音。心下疑惑,他到底怎啦?
开“五年大会”地方。他解释说:“五年大会”是佛教风俗,由信奉佛法国家和国王每隔五年召集大会。到时不光高僧云集,无论是否信佛,谁都可以来。在此期间,会有各种各样活动,如讲经,辩经,施舍,斋供等等,全部费用由国王提供。
明白,告诉他中原地区也有类似活动,叫“无遮大会”。“无遮”,就是无遮无盖,无论信仰什都视同仁之意。
在大会场里,罗什静静等测量,画完平面图。立面图得画那些佛像,画人像本事太差,也不好意思老要罗什等着,就想着以后再来细画。罗什带着,往会场西北方向走,是条不太宽河,已经结冰。河对岸有座宏伟寺庙,们要到那里去参观。桥在很远山坡上,为省事,们打算从冰面上过。
冰虽然已经结得很硬,但从小在长江以南长大,北方孩子冬天必备滑雪技术点也无,战战兢兢在冰面上挪不出脚。只指节细长手伸到面前,赶紧握住。温润带着些濡湿手牵着小心地前行,死死盯着脚下冰面,生怕自己掉到窟窿里去。好不容易到对岸,嘘口气,想抬头对他道声谢,却突然惊恐地发现,眼前出现几片黑色斑点,他脸在斑点中模糊不清。
大叫声:“罗什,怎看不见你?”
坐会,他放开手让睁眼。纯净略带稚气脸渐渐由模糊转清晰,双眸清亮地看着,脸关切也脸潮红。如此近距离,那汪深不见底潭水倒映着有些呆滞。瞬间,好像听见自己心脏,跳出个不规则强音。
猛地站起身:“没事,走吧。”
他仿佛突然醒转,倏地向后退开,脸上红潮将麦色肌肤掩盖住,连埋入衣领脖子部位也片绯红。想起来,们还是第次有这样亲昵动作。别说他,连都不知道脸往哪里搁。
站起来,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他愣下,快步跟在身边,脸上红晕许久未褪。嗯哼声,本正经地问他:“这是什寺庙?”
他
感觉有只手包住眼睛,另只手扶上肩膀,被轻轻拥进个瘦削怀抱,引到处可以坐下地方。
“别急,闭上眼,会儿就好。”他气息吹进耳朵,有些痒痒。最怕耳朵里被人吹气,赶紧偏头,却撞上他下巴,们同时闷哼出声。
“疼?”
“疼?”
们居然同时开口问对方,愣下,不愿去细想,自己伸手去揉头顶被撞部位。边疼得咝咝出声。都那疼,他也应该撞得不轻,却是闷声不吭,不知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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