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兹王白纯从看台上走下,脱掉王冠,赤足捧柱香高举过头顶,走向佛像。他看上去老不少,体态又臃肿许多。突然,入定,那个伴在白纯后面身姿挺拔人,那个着金丝袈裟气度非凡人,是他!真是他!
如同电影里演绎般,切皆成虚影,喧闹声音突然黯哑,只有他那清晰地定格在整张画面上。
他长大,看上去有二十多岁吧。如希腊雕塑般高挺鼻梁,大而明亮眼睛,长长浓浓眉毛。浅灰色眼珠流转时,仿佛能勘透世间切。他紧抿着薄薄嘴唇,鲜明唇形让人心醉。他现在个子好高,肯定超过米八五。身板比十三岁时结实很多,虽然还是瘦,却身材匀称。狭长脸型,削尖下颚,幽雅如天鹅颈项,无不线条优美。那浑身上下散发出脱俗气质,立于人群,能让四周俗世浊物,相形见惭。罗什,罗什,你怎能变得如此俊逸如此优秀,看过这样你,回到21世纪还能对哪个男人侧目?
白纯向佛像下跪,旁边侍从端来盛花盆子,他将香插在佛像前香案上,然后将鲜花撒向佛像。人群爆发出欢呼声,留在门楼上王后带着众贵族亲女向下撒着各色花瓣。这时城楼上鼓乐齐鸣,车子开始启动,缓缓沿着红地毯向城里驶去。白纯干人在前面领路,他也跟着走。急,扯开嗓子大喊:“罗什,罗什,是,在这里!回来!”
人群起向城门涌去,被推推耸耸着,根本用不自己动脚。他猛然回头,似乎在朝这边看。刚想叫,被后面人挤,跌倒在地。等手忙脚乱爬起来时,他已经走远。盯着消失在城门里瘦长身影,禁不住苦笑。他应该听不见叫声,那嘈杂那混乱,他怎能听见?这时才感到手心和手肘火辣辣地痛,磨破层皮。唉,夏天薄衣裳真是不好
跟着大车在城里兜,到达诸如寺庙,宫殿时大车就会停下。然后有年轻男女身穿漂亮丝绸,手托木盘旋转起舞。他们身上襟带随风飘起,在乐曲**时向行人和佛像撒出木盘里花瓣,引得人们鼓掌叫好。还有姿态妖娆少女穿着轻柔薄纱,两手捧金碗,赤足蹦跳着,轻盈而欢快,不时勾起左脚,双手反举高过头顶。这个舞姿,在敦煌和克孜尔壁画里都有表现。
向旁老者打听这些是什舞蹈,老者告诉是盘舞和碗舞。盘舞需用盘盛黄、白、赤色天雨之花,向佛和行人播撒,象征颂扬和礼赞佛陀。而碗舞则取材于佛陀六年苦修,吃住行都以极端苦来克制自己,可是饿得快死,仍然无法得道。最后在菩提树下终于悟道,创建佛教。佛陀悟道后便到河里清洗多年未洗身,然后接受位妙龄少女碗乳糜布施。这个碗舞便是表演少女向佛陀布施乳糜故事。
舞蹈和音乐都很让人振奋,尤其对这个来自21世纪。可是心里好像老堵着个什,眼光透过舞者,透过佛像,透过人群,始终在寻觅着那个不染俗世削瘦身影
而每次,似乎看到他,眼前人头晃动,再定睛看去,又无影无踪。幻觉?想想“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栅处”。吸口气,蓦然回首,没有。搓搓眼,再环顾,依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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