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下来,每天睡足就去雀离大寺干活,勘测,画平面立面图。他已经跟寺里看门,看殿,看藏书楼,都打招呼。于是在西域第寺-雀离大寺里,香客经常能看到个虽穿着龟兹服饰但看就是个汉人女生,拿着个本子,用奇怪笔在上面画画。时常还掏出把卷尺,奇奇怪怪地量这量那。而寺主,名震西域**师鸠摩罗什,发令让寺里所有和尚配合,不得阻挠该女子工作。
在测量,绘画时,经常能看到罗什。第次看到他在寺里如何工作。他不是在跟弟子们交谈讲经,就是接见慕名而来其它西域各国,甚至中原地区学法僧人。他还经常到群众中间,宣扬他大乘教义。他早课太早,起不来,没看到过。可是下午四点到五点时晚课,却看到。当钟声敲响,所有有品级僧人都到大殿集中。罗什会换上袈裟,带领众人先向佛陀行礼上香,然后在首座坐下,开始领着大家念经文。几百号僧人,齐声用梵文咏诵,抑扬顿挫声音绕在大殿上久久不绝,间杂着清脆铜钵声。“当!”声,梵音入耳,灵魂便在这样齐整诵读中淋洗遍。
NORTHFACE背包还回来。包里物品件未少,那块艾德莱斯绸也在里面。想起罗什送这件生日礼物情形,那红到脖子清纯模样,开心地傻笑,赶紧拿出那块丝巾挂脖上。里面只有很少东西没有。就是没有用过素描本,还少几只铅笔和橡皮。而其它画图,都还在。也没太在意,估计被弗沙提婆当玩具玩掉。过十年还能找回这多东西而且保存完好,真没有再多要求。
晚上,他仍来房里,为擦药酒。看到挂着那块丝巾,先愣下,旋即嘴角浮出似明非明笑。然后,应他要求,再次成为他汉师。讲解第本书,是他指定教材——《史记》。开始“百家讲坛”连载,讲起上古神话,讲起三黄五帝。本来就是个挺爱为人师表人,因为专业是历史,有时会在黄金周到博物馆打工当讲解员。当听众听得滋滋有味时,会很有成就感。
眼前虽然只有个听众,但这位听众就算水平很高,也样聚精会神不时颌首称是。好像又回到几个月前当老师那个阶段,只是,眼前人虽不变,时间却变化十年。如今,不能再敲他光脑袋,不能再板起脸说教。而这个老师,常常望着学生如希腊雕塑般侧脸,讲着讲着就目光发直,声音渐弱。然后突然醒悟,又红着脸喝水,咳嗽,找扇子,上厕所,等等等等。
在寺里还看他主持场观音祈愿法会。观音菩萨是从梵语意译而来,本来应该译为观自在。传到中原后由于念错,变成观世音。唐朝时因避唐太宗李世民讳,便略去"世"字,简称观音。本来并不知道这就是日后中原地区盛行观音法会,因为观音梵文名实在太难记。可是看到供奉观音像就明白。这时观音,不是们熟悉大慈大悲女性形象,而是个威武男子,长着两撇漂亮小胡子,与莫高窟壁画和南北朝时期佛教雕像样。在唐以前观音像都属于男相,因为观音周游法界,常以种种善巧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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