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你什时候受伤?为什都不知道?”
不答,闭上眼向后靠。片清凉从刚涂上药膏传来,稍稍减轻些火热。他轻轻柔柔地将干净纱布缠上,由始至终都不发言。
天已完全黑下来,丝凉意透进车厢,蜷蜷身子。弗沙提婆还在不停地道歉,突然觉得无比疲倦,不是身体上,而是心倦。再怎后知后觉,看他今天发狂样,也该明白。弗沙提婆,不知从什时候起,竟对存那样心思。可是,给不起。他们兄弟两个,都给不起……
“弗沙提婆……”再不打断他,估计他会絮叨夜。“原谅你……”
黑暗中看不到他表情,但是听声音也能感觉到他欣喜。平静地说:“见过你父亲后,如果他没有什大碍,过几天就会找商队去班超它乾城,最后去中原长安。”
沙提婆放开手。看向罗什,轻声问:“罗什,你需要拿什东西吗?”
见他茫然地摇头,下达命令:“那好,们现在就出发,夜半应该就能到。”
“等等!”罗什突然喊声,然后走进房间。等他出来时,手上拿个小包裹,看向们,“走吧。”
马车里们三个都沉默着。弗沙提婆本来要坐身边,不理他,坐到他对面。罗什上来后看看,在弟弟身边坐下来。
马车开始行进后,罗什将那个小包裹打开,愣住。里面是药酒药膏和干净纱布。这时才觉出手臂上伤**辣地疼,连衣袖上也渗出血迹来。用左手扶着右臂,嘴里不禁疼得哼出声。
“你……”黑暗中左手被握住,听得到他有些气急声音,“你还是要走?”
“嗯。有自己事情要做,不能直待在龟兹。”想抽出手,被他抓得死死。稍用劲,他突然又放开。“艾晴……”
“弗沙提婆,困……”
“艾晴,你要是犯困,可以靠在身上睡。”
“弗沙提婆,起码今天,别再碰
“艾晴,你手怎?”弗沙提婆本来直尴尬地不敢看,听见痛苦声音,把拉过手臂,就要撩袖子。不肯再让他碰,要抽出手,用劲,又疼得唔咽。
“刚刚是不好,也不知道自己怎,居然那样对你。”喊疼,他就放开手。马车里空间有限,他半跪在面前,抬头看,眼里有心疼也有懊悔。“让看看你手好?”
不理,自己撩开衣袖。兄弟俩都发出低低惊呼。血已经染得纱布尽湿,天啊,再这样下去手要废掉。
咬着牙去脱纱布,弗沙提婆要碰,被避开,手擦到车框上,又疼地掉泪。只骨节瘦长手轻柔地伸过来,将手捧住。他不发言,只是用最轻动作缓慢地帮将纱布缠绕下来。安静地坐着,他轻柔仿佛能减轻痛楚,心下子平和许多。
染血纱布取下,弗沙提婆又是阵惊呼。伤口破皮处扩大许多,片血肉模糊。罗什端过药酒,紧咬着牙偏头不看。钻心痛从手上直传导到周身,激得浑身颤抖,遏制不住地喊出声。左手紧握,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只有些凉大手包住左手,费力地抬眼,看到弗沙提婆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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