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母亲对父亲说不能让哥哥在这种盛名下被吹捧太过,要和哥哥去游学。记不住名字,只知道是个很遥远地方,要好几年才能回来。父亲带着去送行,眼睛里又是那种看就难过神情。想父亲会希望看到哭,于是就哭。可是,心底下,很开心终于可以不用再去寺里。
不用去寺里父亲却好像下子没支撑,总是会抱着在院子里看天看上许久。宫里带来母亲和哥哥消息,父亲总是很激动。然后会絮絮叨叨地告诉他们现在到那里在做什。四年间父亲直告诉哥哥如何得到众人认可,拜高僧为师,受多少赞誉。印象渐渐模糊哥哥,好像成大人物。
十岁时,他们终于回来,王舅还特意去接他们。听说,哥哥在温宿赢场论战,下子,无人不识哥哥,街上到处有人提哥哥名字。应该骄傲吧?有这优秀出名哥哥。可是,当太多人指着说“那就是神童鸠摩罗什弟弟”时,开始无端地反感。叫弗沙提婆,记住,不只是鸠摩罗什弟弟,是,弗沙提婆。
记得迎接母亲和哥哥典礼很盛大,终于见到离开四年他们。他们其实对来说还不如府里仆人熟悉,可是为让父亲开心,还是扑进母亲怀里。四年没有母亲怀抱记忆,这次相依却并不让开心。母亲怀抱,是冷。将头搁在母亲肩上,想着要抱到什时候才脱身。突然对上双灵活眼睛,那双眼,正骨碌碌地在身上打转,眼里干干净净地如同龟兹蓝天。
她脸看就知道跟们不样,身子比龟兹人娇小,整个人看上去好舒服。在城里见过这样黑头发黄皮肤人,父亲说他们叫汉人,来自很远东方,要经过无穷无尽沙漠戈壁,行走年时间才能到达这里。
在打量她同时她也在看。她对着笑。其实她笑很好看,小小嘴角上扬,露出浅浅酒窝。只是,不知道为什,总觉得她笑有些傻,傻纯净,跟她眼睛样。然后,她又偷偷努嘴,对着做个鬼脸。突然觉得,她会是个好玩人。
她真是很好玩,跟见过任何人都不样。从她住进家,原先白天进宫跟着表哥们读书练武打架都舍不得回来,有她在家,就每天盼着赶紧下学回家,因为逗她玩更有意思。她龟兹语讲得不标准,总是学她腔调取笑她。她生气时表情夸张,瞪眼咧嘴,全然不像宫里那些装模作样讲话都细声细气女人。
她有个大包,里面都是新奇玩具。她用那种可以反复擦反复用纸笔画很多画,不过画得点也不好看。她曾经给画副,让在凳子上坐半天不能动,可是画出来实在太丑,点也不像。她还时不时往包里塞东西,好像块破布她都能看上半天,然后塞进包里。所以经常拿着不值钱东西,告诉她这是王舅,妈妈,或是哥哥用过,她就会两眼放光地拿纸笔跟换。诧异是,那个包好像个聚宝盆,似乎能塞进所有东西。
她教哥哥汉语,父亲让也跟着她学。那个难念难记汉语,父亲之前给请过个汉人教,被气走。而她不样,她不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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