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问:“你为何跟王舅起如此大冲突?还被他逐出禁卫军。”
该值夜时带着弟兄私自出行,送她去它乾城。回来后只顾她病,日都不曾去过王宫,王舅召过好几次都不理。她走后才回王宫,将弟兄们所有责罚扛下。
“他这是报复,谁叫碰过他女人。”嗤笑,“现在父母都不在,他也不需要留什面子。”
“去跟王舅说说罢。”
“不用!”站起来拍拍手,“早就腻当军人。”
她只是心中个幻像?佛说切皆空,那她呢?
哥哥看到桌上画像,战栗着拿起。画像上有她血,已成暗红色,血也掩饰不住笑依然纯净。他跌坐在她床上,将头埋进画像里,两肩耸动。静静退出房间,在院子里对天深吸口气,抬脚向小舅家中走去。要好好活下去,活着等你回来。
他在她房里静坐三天,让仆人除送吃进去,不要打扰他。宫里和寺里来人寻他,只推说他病,要在家中静养。现在是家之主,有责任照顾整个家,包括他。
三日后他出来,人瘦圈,两眼却仍是清澈。他们俩眼睛尽管颜色不同,却是样干净无垢。长相不比他差,但那种唯有内心纯净人才会拥有清澈眼神,辈子都不可能有。
以为他会就此蹶不振,以为这样打击会让他失去向佛之心。没想到过段时间去雀离寺看他,他仍然积极地推行大乘,甚至更加卖力地讲经说法。
“那你今后……”
“说不定从商更有天赋呢。”
走出雀离大寺,冬日已至,寒风逼人。看眼阴沉沉天,吸口冰凉空气,你现在已经在天上吧?你手治好?你是否会偶然地想起呢?
将羊毛袍子大翻领竖起,钻进马车,对着车夫说:“直接去小王爷家。”
与他单独待在休憩堂时,看着他无波脸,轻声问:“怎现在如此笃定?”
他直视着,平静地说:“不过再等十年而已,专心弘扬佛法,十年很快便过。”
“如果她十年后还不回来呢?”
“那就去中原汉地。即便不为找她,也为渡更多中原人出苦海。佛法要传扬,也不可只在龟兹地。”
他脸刚毅坚定,神色斐然,仿佛十年只是弹指即过。手伸出来时露出那串磨旧佛珠,还能再戴十年?不禁真正佩服起他来,这样虚渺等待,却做不到。与他相比,甚至不算爱过场。只是在他们中间横伸脚,什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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