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转眼明,两手轻拍拍脸颊,有点苦笑:“这明显?”用手摸着鼻子,嗯嗯两声,“肯定是昨晚蚊子太多,搅得夜睡不着。”
抬眼,对上他浅灰色瞳仁。
“今晚定要叫晓宣给赶蚊子。”他哈哈笑起来,边笑边往外走,“好,真要走,还得去帮你打听他消息呢。”
傍晚时分弗沙提婆回来,身后跟着个戴面纱穿着华丽龟兹女人。正疑惑地看着,那个女人去掉面纱,原来是晓宣。弗沙提婆皱着眉头告诉还是没办法见到罗什,不过打听到罗什有按时吃东西,绝大部分时间在打坐念经。他要和晓宣换装,然后让蒙着脸,秘密地带着去见龟兹王和王妃。
对着坐在上首白震和他王妃盈盈跪拜,王妃走到面前将搀起,仔细打量。她已近中年,身子发福,面目倒是很慈祥。她取下手上金镯子,看到右手上已经戴着玛瑙臂珠,便套进左手,有点大,晃晃荡荡。端详会儿,她叹息着用吐火罗语说:“孩子,本该男方先说媒再定亲,现在,也只能切从简。不过,女方彩礼,王和都不会委屈你。”
敢有片刻奢求。名分?是真?婚礼过后,便是他名正言顺妻……
“还有,已经安排人去接公主,明天就会到。”
啊?口汤差点呛到,拼命咳嗽。
“瞧你急得。”他噗哧笑出声,轻拍背,“接是你弟妹——晓宣。否则,婚礼上怎把她变出来?”
们住在苏巴什城龟兹王离宫,与雀离大寺毗邻。弗沙提婆国师身份,住是仅比王和吕光差档次独门院落,食宿条件在古代来说算得豪华。当天晚上,为遮人耳目,还是跟弗沙提婆个房间,不过他睡外间,和米儿睡里间。不知是否错觉,似乎整夜,外面总传来辗转声音。
“多谢大王和王妃。艾晴介平民,不敢受如此重礼。”
“你既已拜本王和王妃为义父义母,怎会再是平民呢?”白震也走下来,将佩着块小巧精致狮子玉佩取下交给王妃,由王妃系在腰上。“你是龟兹公主,记住,你名字叫阿竭耶末帝,不再是那个汉人名。”
白震说这话时,语气中仍有不满,瞪弗沙提婆眼。他回个蛮不在乎笑,天不怕地不怕模样,下子将带回十年前,他也是这样肆意地做自
第二天醒来时,弗沙提婆早就出去。为防差错,不能出门,整天待在屋里心焦地等晓宣到来。中午时分弗沙提婆回来,跟起吃中饭。他是婚礼经办人,有很多事要筹备。婚礼会按照吕光意思在雀离大寺举办,场地便是主殿前大块广场,而婚房则是罗什在寺里房间,个小小院落。
听他讲着,心里其实很苦涩。在寺院里举办婚礼,以禅房做婚房,观礼都是僧人,这样婚礼,还真是史上绝无仅有。
“艾晴!”他将肩膀扳正,低头细声说,“别想那多……”
突然意识到什似,他放开,脸上有些讪讪:“又忘,汉人规矩,男女授受不亲。还有事,走。”
看他匆忙要离开,忙叫住他。犹豫会,还是说出口:“你,要不要睡会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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