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什急忙问明程雄现在何处,赶紧跑出营帐。也紧跟在他身后,跑到校场。广场中央柱子上缚着程雄,嘴巴被布片塞住,看见罗什,眼露希望与乞求。罗什对着程雄肯定地点点头,冲进校场前头凉篷。
“吕将军,程雄不杀人,乃是因为受五戒。吕将军既已得胜,何苦为难军士?”罗什气喘吁吁地冲到吕光面前,怕他情绪太过激动,紧跟着拉住他。
吕光冷冷地瞥眼罗什,鼻子里重重哼气,浓眉拧成团:“法师,军士本就是杀人或被杀。不会杀人之人,吕某要来何用?”
罗什仍在喘气,声音不由自主抬高:“程雄乃是听之言皈依佛门。错在罗什,吕将军要杀便杀,与程雄无关!”
“法师,杀你岂不犯众怒?”吕光嗤笑,嘴边横肉向上扯扯,阴桀地冷笑,“法师,此处非是西域,军中之人毋须信佛。法师还是管好自己,莫要再做此等不利军心之事。”
者。忍不住说:“杜将军,张大豫只是个世家子弟,不懂兵法。初胜则必骄。而秃发奚于刚到此处,与王穆人心不,反倒是吕将军突袭机会。”
他突然停下踱步,回头对着上下打量,眼里精光毕露。罗什不动声色地挡在面前,微微鞠:“杜将军,拙荆随口乱说,莫要当真。总之,将军无须多虑,上天必佑,捷报不日便来。”
杜进走时带着满脸欣喜,而段业向们拜别时用那种奉若神明眼神,让看有点发毛。但最让害怕,还是身边这位。
“艾晴~”故意拉长声调,“你又把话当耳边风!”
吐吐舌,扮个鬼脸,溜烟逃出屋子。其实之所以会告诉杜进,是信任这个人,更重要是,总觉得他在这个时候想到们,应该也是天意要让告诉他。历史总得沿着它既定步子走,不过推动下而已。
罗什眼神黯:“好,罗什在军中不再传法,只求吕将军放程雄。”
“吕将军,此番大捷,乃是法师妙计,望将军看在法师功劳上,免程雄死。”杜进上前步,屈膝半跪,“何况大捷之时杀人,不利军心,将军三思啊。”
帐内其他人等也纷纷出言相劝。吕光面色阴晴不定,思忖番终于下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拉下去打百军棍。”
吕光站起身,将本《佛说父母恩重难报经》丢在脚底:“还有,法师在军中所传佛经,扰乱军心,不可再传。今日全部收缴焚毁,日后,请法师不要再讲经说法。否则,莫怪吕某无情!”
本本薄薄经书投入火中,书页迅速蜷起,不会儿便燃烧殆尽
九月底,吕光突然发动精兵出南门,袭击秃发奚于兵营。秃发奚于来不及防御,在逃跑中丢性命。王穆亦被牵动,全军俱溃。而张大豫听得点落败风声,竟然吓得带上几千人便逃。他所遗下军队,兵败如山倒,纷纷投降。姑臧之围,就这样解。
们在伤兵营听到捷报同时,还听到个令人震惊消息。
“法师,不好。吕将军大怒,将程雄扣住,要以军法问斩!”
“为何?”罗什大惊,抓住来人。
“程雄此番迎敌,未得个首级。他平日勇猛,此次居然心软,不肯取人性命。所以吕将军要杀他以立军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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