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破庙经过收拾,成临时赈灾点。每天呼延平和段娉婷都来帮忙,呼延平组织十几个男人,用以维持秩序。他当过小头目,管理工作做井井有条。小慕容超也很喜欢黏着,帮起给灾民派
“艾晴!”他柔声打断,“你是妻,怎会不信任你?”
心里真没底,咕哝着:“那你还板着脸……”
他满脸倦色地坐下,伸手拿茶壶:“艾晴,吕光不肯开仓放粮。”
原来是为这事烦恼。嘘口气,帮他倒茶:“为什?他不知道流民饥饿,逼急便会动乱,于他有何益处?”
“他当然知道。”他重重吐出口气,眉头拢起,郁闷地说,“酒泉太守宋皓,南郡太守索泮,西平太守康宁,还有先前逃脱王穆,均已反。吕光称王不到两月,便叛乱四起,他要留着粮打仗。河西鲜卑秃发部,卢水匈奴沮渠部,带领几万部族前来投奔,条件之也是要粮。吕光为招抚这两部,已答应拨粮。流民在他眼里,根本无暇顾及。”
罗什站在不远处,僧衣迭迭,清雅淡定。沮渠蒙逊回头看看,再看看罗什,眉头拢住,脸惊讶。乘着他失神,挣脱他手臂,快步走到罗什身后。
蒙逊大张着嘴,有些语结:“法师乃化外之人,居然学俗子娶妻……”
罗什对着他双手合十,微微鞠躬:“明心见性,然后五蕴皆成佛性。欲界诸行为缘所生,罗什与妻,便是因缘之果。”
蒙逊嗤笑,满眼不屑:“以因缘二字,便可沉湎幻化世界,法师何以服众?”
罗什璀然笑,朗声道:“直照空有,行空不证,涉有不著,故名方便。万事万物皆有因缘,真空俗有两面,无不是万物之本来性相。只要洞察诸法空和诸法有,便能居五尘而不染,处众秽而常净。入生死而无所谓,于诸荣辱心无忧喜。”
看他愁容满面,郁结于胸。依他脾气,今天朝堂之上肯定又跟吕光发生争执。温柔地为他按摩太阳穴,轻声说:“吕光不给粮,们就自己解决吧。先用们自己财物抵挡阵,然后想办法让城中大户捐粮赈灾。”
他点头,回身望着:“明日便去说服文武*员,让他们捐钱。”
握住手,眼光灼灼:“艾晴,不要让个灾民饿死。”
呆住,这不可能。可是……
依旧点点头,心情瞬间变得沉重。
蒙逊面无表情脸上有些许动容,沉思片刻,又对瞥来意味深长眼,微微颌首:“入生死而无所谓,于诸荣辱心无忧喜。法师果然是睿智之人,难怪能出尘入世而保持佛心,蒙逊受教。”
心中动,蒙逊果然是熟读文史,心思机敏,跟其它单靠蛮力匈奴人不是同档次。难怪男成、段业,还有吕光都忌惮他。
罗什再寒暄几句,便与蒙逊告辞。蒙逊直转着犀利眼珠看,那种探究眼神让很不舒服。罗什带着回到住处,看见周围无人后便沉着脸说:“艾晴,莫要再去招惹这样男子。”
“没有啊……”有些委屈,两次都不是去招惹。蒙逊也只是演戏,碰巧对象是而已。
他脸色依旧不太好看,想到他应该看到蒙逊故意装样子亲吻那幕,心里惴惴:“嗯,罗什,你看到不是你想像那样。跟他没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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