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笑,朗声说:“李广将军生令人扼腕,但若李公子能吸取乃祖之过,自可更胜筹。李公子心思机敏,雄才大略,若是张氏前凉仍在,李公子出身名门,必会如令祖父般,封候进爵。可惜吕氏乘大秦混乱,相机行事,占得凉州。李家未曾对吕氏做过丝贡献,吕氏父子自然不会将李家纳入心腹。‘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本是好男儿之志。只是……”
故意停顿住,慢悠悠喝口茶。此刻他再也按耐不住,身子前倾,诚恳地说:“请夫人不吝赐教。”
紧盯他眼,略微压低声音:“若此帝王家自身根基不稳无德无才,失却民心指日可待。吕光此人,昏庸谗信,子侄们更是不肖。公子坐等吕氏诸人纳贤,怕是要失望。公子已年近四十,虽坐拥巨产,却无法乘此乱世建立万世基业。李公子,可是深以为憾否?”
他眼露诧异,讶然地盯着,面色阴晴不定。将身子略微凑近他,声音压得更低:“公子赈灾,何须计较他人赏识,难道不可为自己日后创立霸业收拢人心?”
十年后,他在段业、沮渠蒙逊举兵反叛吕光时响应,便是在找机会。他被段业封为敦煌太守,不过段业无能,根本控制不住他,李暠在敦煌势力越来越大,终于在公元400年自立为凉公,史称西凉,是十六国之。而那时,他已经五十岁。
来奔丧,将先祖葬于陇西,并迁全家于此。已历四百余年。”
点头,正色道:“李广将军生征战却不得志,终不得封侯。年六十兵败,因不能复对刀笔之吏而自刎,实在令人扼腕。只是……”
停顿下来,引得他有些好奇,对抱拳:“李某愿闻夫人高见。”
“妾身冒犯,万望李公子恕妾身直言。”欠身鞠。
看他脸色并无不妥,继续说:“李广将军爱兵如子,身先士卒,兵士甘效死力,故而军中威德甚高。可惜自负其才,不讲谋略,人神勇,却非统帅之能。心胸狭窄,公报私仇。又喜欢铤而走险,虽能立奇功,却也易招至大败。而最致命,乃是不听调令,不为上司所喜,更与卫青甚至武帝处恶。李广难封,固然是命运作弄,却也是自身之过啊。”
他噌下站起来,瞪着,胸膛有些起伏。拿起茶盏抿口,镇定地迎上他喜怒难辨双眼:“这些,皆是法
边说,边观察。他终于忍不住,沉下脸,想说什,又顿住。再喝口茶,不会儿面色便恢复如常,微微颌首:“夫人见解深刻,李某受教。”
心下赞叹,果然是个能成就大事人,轻易不动声色,城府很深。而且器量极大,能屈能伸。史书记载他文武双全,喜好结交名士。性格沈敏宽和,年轻时便被人致看好会有所作为。这样人,在前秦还有吕光统治时期,直蹉跎青春,郁郁不得志,必定是件痛苦事。
“李公子不为妾身番胡言乱语动怒,这般肚量,难怪李公子早负盛名,只是可惜……”
斜眼看看他。对这样有雄心又有城府人,不能像对待段业样,用谶纬就可以蒙混过关。要让他心甘情愿地拿钱出来赈灾,必得分析利益,用民心所向以及日后历史发展来打动他。
“哦?可惜什呢?”他挑眉,语气依旧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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