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孩子紧走几步赶上她:“好，先帮你养着。住在西门大街，你来寻时问法师鸠摩罗什
家，就能找到。”
她只顾哭泣，眼望孩子无限留恋，踉踉跄跄地朝前走。在城门口被拦住，赶紧大声问：“你叫什
名字，城门再开后来找你。”
“叫秦素娥，他爹去投军
，叫魏长喜。们都是敦煌柳园人……”妇人回头喊，被推着进城门。
妇人最后望
眼孩子，喊声从黑暗城门洞内飘出。踮脚，努力听清她话：“若和他爹都死，求求夫人和法师就收养这个孩子吧……”
城门轰隆声重新关上，把她声音生生切断。门外瞬时传来嚎啕哭喊，越过厚重城墙，声声刺着们耳膜。怀里孩子似乎下子被惊醒，两眼瞪大，发出细微啼哭。两只小手在空中无意识地抓
第二天罗什在宫外等整日。目前姑臧城内最大执政官，被吕光封为世子吕绍，始终没有露面。罗什脚，因为在雪地里站太久，生出圈冻疮。晚上用热水泡时，又痒又痛，额头直冒汗。心疼地为他擦姜片，他仍是努力笑着，告诉没事。
们按照往常样，走向南城门，要去城门外灾民最集中山坡。呼延平和罗什弟子们背着十几袋粮食。今天过，们便再也无力赈灾。库房里只剩下最后五袋小米，还是在强烈坚持下留住。
到城门口发现不对劲。城门紧闭，几百个士兵在巡逻，门口贴张告示，太多人挤着，看不清内容。只见有人从人堆里出来，连忙上前请教。
“唉，说是为防流民闹事，从今日起关闭城门，驱逐城内所有流民。”老者拄着拐杖，摇头叹息，“天寒地冻，这令下，便是连条活路都不给那些流民。可是，谁还有心思管他们呢，自己都不知什时候饿死啊……”
心中凉，肯定是吕光世子吕绍下命令。这招太绝！七八万人啊，都是妇孺老幼，难道让他们活活冻饿而死？正在悲愤中，看到罗什走向城门，大声要求他们开门。这些士兵对罗什还是很尊敬，却没有个人敢私自打开城门。走过去，拉住罗什袖子，对着他摇头。他面色铁青地退回来。身后传来哀号声，回头看，好几百个流民被驱赶着，跌跌撞撞走来。
沉重城门咯拉拉打开，吊桥放下，流民们被鞭打着推搡着赶出城门。凄惨气氛，让旁姑臧居民都偏过头不忍心看。
“这位施主，难道没有丝怜悯之心？”罗什上前抓住正在用鞭子抽打个老妇人士兵，悲愤地用凌厉语气责问。
“你没有母亲？若是你自己母亲被这般折磨，你可忍心？”
那个士兵愣下，悻悻地停手。叹息着与罗什对望眼。他明白意思，沉重地点点头。眼下情形，跟士兵，甚至这里军官用硬都没有用。们唯能做，便是想法让吕绍撤这条命令。
不提防间，突然有人朝手里塞个东西。等回过神，发现自己抱着个只有两岁小儿。孩子被包裹在发出恶臭破布里。两眼无神，轻得如同片树叶，连哭都没有力气。急忙搜寻，看到流民中个年轻女子被推揉着，回头对着哭喊：“夫人，你大慈大悲，求求你救救家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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