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他莫名惊呼,双手抚上肩膀,眼里阴郁渐褪,转而换上不置信神色。想说什,却张着嘴没说出口。
“求你,千万不要让法师知道……”悲从中来,鼻子酸楚难忍。拍开他手,摇着头用虚弱声音说,“很累,要回家。”
不再理睬蒙逊,自己走回家。他跟几步,在嫌恶眼神下终于停下,任人走。其实不是走,而是飘。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身体如此轻飘飘过。飘进房间,连上街究竟是为什都忘得干二净。直呆呆坐着,直到罗什推门进来,才猛然惊醒,赶紧抹抹脸。这才注意到天色已暗,忘记做晚饭。
自从脱离饥荒后,为让大家能尽快恢复身体,也因为每天户户筹款募捐很耗体力,罗什带头让大家吃晚饭,过午不食戒律暂时不遵。所以,每天要为他们做饭。
边向罗什道歉,边急匆匆地打算去厨房。临踏出门时被罗什拉住:“艾晴,看你最近脸色直很差,是不是太累?”
”
“你……”手已经在袖中扣住麻醉枪,却无力拿出。想过无数种可能,却没料到他会起杀心。背靠在墙上支持,冷汗涔涔,挣扎着问:“你要杀?”
“虽然很舍不得。不过,你既然做不成同盟,也只剩这条路……”
他用手指在脸上摩挲,粗糙茧子微微扎着肌肤,那种如蛇滑过冰冷滑腻颤起又阵强烈恶心。这已是骆驼背上最后根草,实在忍不住,不知哪里来力气,把推开他,即刻弯腰呕吐起来。
这些天,因为有心思,总是吃不多。所以并没吐出太多东西。但这样呕吐实在伤身,吐完,无力地倚靠着墙喘气,拿出帕子擦嘴。看见他紧皱浓眉,嫌恶地问:“你究竟是胆子太小,还是对蒙逊厌恶到如此地步?”
他把拉回到床前,半强制地让躺下:“晚饭你不用做,睡会吧。让盘耶它罗跟张妈去做。”
他出去吩咐,不会儿就回来。点上油灯,举到床前:“来,给你把脉。”
“不!”大喊声,把手死死缩进被子。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掩饰,“不用,没事。就是太累,多睡就好。”
“你啊,到现在还那怕看病。”他坐在床沿,握住手,柔溺地看着,“那为夫陪着你,晚饭好再叫你。
闭闭眼,不想回答。心中苦笑,穿越数次,这是第次有人威胁要杀。而这个人威胁,以对他解,不会只是说说。是自己错,不该惹这头狼……
他突然张大眼瞪着,手伸到唇上抹:“艾晴,为何还流鼻血?”
呆住,脑子瞬间空白,愣愣地看着看到他手指上鲜血。失神间,觉得自己头被抬起上扬。挣脱他手,无神地平视他神情复杂双眼。将帕子掩住鼻,感觉血还在继续往外涌。过会儿,拿开帕子,看到血团化开成朵朵妖艳小花,触目惊心地提醒着个无法再忽视事实。
“蒙逊,你不用亲z.sha。”嘴角扯出酸涩苦笑,绝望与悲凉挥之不去,连说话都没有力气。
“已经没几个月……到时,便百。你可放心,这世上,再无人知道你真实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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