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他嘴,恶狠狠地说:“再说这话,便该打。”
柔溺眼神似有魔力,将周身恐惧点点地扫除。轻轻把手从他唇上拿开,坚韧地绽开坚强笑:“罗什确是说错话,
“这……”他瞠目结舌,双目圆瞪,气得握拳砸在床板上,“这些后世刀笔之吏在胡说八道!他们怎可这样描黑罗什!”
“艾晴,你可信罗什会做出这等荒唐事来?除非……”突然停住,眸子倏然亮,用异样目光不住打量,然后唇角越来越弯,他居然在笑!
他纵声大笑,笑得捧腹弯腰,笑得眼角渗出泪。从未见过他笑得如此失态,正疑惑间,突然被他用力搂住:“艾晴,是你,是你回来!”
“罗什……”
“你就是那个宫女,你还会再回来,们还会再生两个孩子。”
说!”他捧住不停摇动头,低声细语,“你不光是妻,你还是个母亲。”
扶起双肩,脉脉凝视:“罗什身处时代,战乱流离,灾荒连年。罗什自身又被羁,实在无法给孩子个好环境。你带它回千年之后,安定和平,生活富足,
宝宝才能健康生长。两相比较,罗什宁愿自己骨肉成长在你时代。”
“至于罗什……”看还在摇头痛哭,他怜惜地轻吻,捧着头,微微笑,“你走之后,罗什会潜心修行,韬光养晦,等待十六年后赴长安传法译经。就算孤身人,也要完成佛祖交予使命,奠定佛法在中原基础。然后,便可含笑入地狱等你。”
“罗什,你不会是孤身人。你以后会有妻妾,有两个双生子,你在长安会有自己家庭。不愿意走,是不希望你会……”哭着停顿住,心如刀割,泣不成声,“忘……”
脑子里仍是团乱麻,倒在他怀里发呆。那个宫女是?真会是?真还能再穿越次?
他扶起,用最坚定眼神点头,正色告慰:“艾晴,回去你时代,把孩子生下来,好好活着。为夫在长安等你……”
“那是十六年啊……”颤着声音凝视他坚韧目光,心被揪住,疼得无法呼吸。
他将手握在胸前,眼眸中蒙着氤氲光晕:“十年又十年,罗什不是等过来?再等十六年,又有何难?”
他含笑着看:“与未来之人相恋,岂能不付代价?本以为只有地狱中再无时空间隔,可是罗什在世之日,还有机会再见到你,已是佛祖大恩,夫复何求?只是,十六年后,罗什已经五十三岁,垂垂老矣,你莫要嫌弃……”
“说什胡话?”他气恼地打断,将下巴抬起,对视他清亮眸子。
他神态严肃,字句极端认真:“罗什生,只有你是唯妻。以僧人身份娶你,本就是大逆之行,怎可能再有别妻妾?你当罗什是那种离开女人便不能活男人?”
“这是史书所载……”
他似乎想到什,眉头微微皱起,思忖番,问道:“那你告诉,史书上是如何写?”
如嚼黄胆,苦涩地背出《晋书》里那段梦魇般折磨几句话:“尝讲经于草堂寺,兴及朝臣、大德沙门千有余人肃容观听。罗什忽下高座,谓兴曰:‘有二小兒登吾肩,欲鄣须妇人。’兴乃召宫女进之,交而生二子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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