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抬眼东望:“丈夫就是您挚友——鸠摩罗什。”
“这……”真把他吓着,后退步,惊惧地盯着,“他妻不是在十六年前亡故?”
看他模样,有些好笑。之所以告诉他实情,是因为对他好感。他是最早向罗什宣讲大乘教义之人。罗什十三岁回龟兹后,直与他保持通信。两人惺惺相惜,亦师亦友。当罗什破色戒消息传开后,他是西域僧侣集团与罗什地位相当之人中唯公开对罗什表示同情。他来长安帮罗什起译经,和罗什关系,他迟早也会知道。所以不如现在就开诚布公。
“罗什应该从未说过过世吧?只是大家讹传罢。”向他微微笑,“回娘家。关山阻隔十六年,直到现在才来寻他。”
他仔细看看,又摇头:“女施主莫要妄言。你看上去最多不过二十三四,怎可能十六年前是他妻?”
。罗什要回龟兹时,他还苦苦挽留过罗什。这些,是第次见到罗什之前发生。
“大师是去长安找他。那,罗什已至长安?”
“正是。大秦国主聘他为国师,着专人来请,上月已至长安。费尽艰辛赶到姑臧寻他,却扑空。只好再往长安。”
他思量着对看眼:“不知女施主为何打听他?”
笑着对他做出请手势:“与鸠摩罗什法师有莫大渊源,三言两语很难讲清。也正是去长安寻他,不知法师愿与同行?”
哑然失笑。古代,尤其战乱中,人平均寿命不过四五十。女人缺乏营养,又没有护肤品化妆品,过早劳作生育,很容易苍老。“法师,已经三十五岁,不过是皮相看上去年轻而已。”
多添两岁,这样,十八岁嫁给他,总可以说得通。“十七年前苻坚遣吕光攻打龟兹。法师劝沙勒王援助,沙勒王亲自率兵,并将国事委托与你。但沙勒救兵还未赶到,龟兹已降。沙勒王回国后告诉法师,罗什被逼破戒娶妻,并被吕光掠走。法师曾以为此生无法再见罗什,悲叹不已。”
迎上他越来越惊诧目光,微微鞠:“这些,是法师当年给罗什信中所提。信先到龟兹,被罗什之弟,国师弗沙提婆保管。后交予罗什弟子盘耶他罗从龟兹带到姑臧。”
当年,罗什二十四个龟兹弟子长途跋涉来到姑臧追随罗什,这封信,终于交到罗什手中。
他已完全相信。叹息着摇头,布满皱纹老眼里泪水纵横:“当年在沙勒国继续留住十多年后,受龟兹王邀请,又到龟兹弘
他看看牛车,又看只有个人,似乎有点顾虑。大方地笑:“众生平等,四相不过是虚妄相。法师年少时便以旷达不羁闻名,现下又何须拘泥于男女之防?”
他惊讶地张大嘴:“女施主如何得知年少时事?”
笑:“是丈夫告诉。”
以前罗什曾经跟提过他这位师傅年少时趣事。佛陀耶舍是婆罗门,出身高贵。十三岁出家,到十九岁时,已阅读大量经典。但他少年气盛,傲气地认为这世上没几个人能教他,因而被罽宾僧众所嫌恶。到二十岁,是该受具足戒年龄,居然没人肯为他授戒。直到二十七岁时才找到授戒师为他受具足戒。
他果真疑惑:“你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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