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这声响,清晰地传入脑中。是手上扫帚倒地声音。不知为何,连握住扫帚力气也消失殆尽。
那个拦住你明黄身影是谁?他为何拦着你?你说什,那片明黄不再挡住你?褐红色越来越近,水雾霭霭中,弥漫出亘古不变牵念。那串经年累月磨损残破佛珠,晃动在眼前。身体沉重得如同灌铅,再也撑不住,向前跌倒。
“妻,你回来……”
跌进整片褐红。温暖气息将紧紧围拢。颗剧烈跳动心鼓在耳畔,与心起,勃发出强劲动力。
走去。
果真被拦住。拔下头上步摇还有耳环,偷偷塞给那两个士兵,脸上堆笑:“小哥,妾身刚入逍遥园。今日当值,却迷路,耽搁时辰。望小哥帮忙,让妾身偷偷进去,免得被管教嬷嬷骂。”
士兵收黄灿灿东西,嘴角撇,让进去。
条青砖路通往主殿,两旁尽是参天松柏。雪压在枝桠上,千姿百态。路上有执勤兵士,直直站立。低头拿着扫帚扫地,慢慢向主殿挪去。偷眼看兵士,并无异色。心中落块大石头。
这条青砖路是那样漫长。漫不经心地扫着,神思早已不在自己身上。步步,缓慢地,走近他……
“回来……”是声音?为何如飘渺浮云,悠悠荡荡,飘上辽远天际……
草荐盖顶朴素大殿越来越近,心跳也越来越快。罗什,等这刻,已经六年。这六年相思虽难熬,可好歹有小什,有与你血肉相连牵挂。可你却个人,在孤独中等待整整十六年。时间在你身上,为何直这不公?
缓步踏上台阶,级,两级,三级。心跳声鼓着耳膜,咚咚地如雷般轰响。你现在会是什模样?眼角皱纹是否更多?是否还那清瘦?冬日里冻疮还会发作?
双手紧抓着扫帚,慢慢朝殿门走去。高高门槛,跨入后便是个新天地。你与,在这道门槛后,能再次相聚?
脚怎禁不住哆嗦起来?为何每步都跨得那艰难?似乎有很多人盘坐在殿堂内。是些什人?没时间细想。视线里,只有最前方高台上褐红瘦削身影。
那个走下高台向跌跌撞撞而来高瘦影子,是你?看不清,泪水挡住眼,片模糊。是不是有人在喧哗,为何只感觉到周围众人等嘴唇翕合,却听不见他们在喧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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