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高僧吉藏以他译出《中论》、《百论》、《十二门论》三部论典为依据,创立三论宗,尊罗什为始祖;
高僧智顗选他所译《法华经》为天台宗“宗经”,天台宗也被称为“法华宗”。天台宗影响力愈广,罗什声望也愈高;
他译《阿弥陀经》,文字简短,容易背诵,成净土宗人人每天必读“课本”。净土宗随着这部经广泛传播而日益扩大其影响;
13世纪,日本僧人日莲依他译《法华经》在日本建立日莲宗,尊罗什为初祖。
这些,还不足以证明他伟大,他是个真正大宗师?译而不作,还有位大宗师,那便是玄奘。没有自己著作遗世,也丝毫无损这两位大师宗师地位。
要以示好,只怕罗什也难逃饿死。这次,罗什连两百人都无法庇护……”
抚摸着他瘦削背,辛酸难忍:“罗什,对不起,这种艰难时刻不在你身边。让你个人受苦……”
他摇头,将下巴搁在头顶:“被囚禁之时,罗什庆幸,幸好当初送你走。否则,你与孩儿若是在此,罗什怎忍你们受这样苦?”
略微离开身体,颌首笑:“罗什年少时心希望建宗创派,成为代宗师。经历凉州十七年才明白,自己建宗立派真有那重要?若执笔写大乘论著,除非迦旃延子,其它人皆不可比。但即便能著书立论创立宗派,佛法不兴中原,深识大乘义理者甚少,有多少人能理解?”
他放开,在室内慢慢踱步,继而抬头朗声道:“乱世之中最需要不是大宗师,而是慰藉人心佛法能普及众生。”
鼻子又开始酸涩难忍。看着他睿智悲悯眉目,明白,他不在意是否做宗师,他也没时间去在意。他生命,还有更重要事情在等着他。再次投入他怀里,圈住他腰,听着他心跳声,泪又禁不住滴在褐红僧袍上。而他,只是温柔
他站在窗前,转头看,洞彻切笑容衬得他气度非常:“所以罗什已不再求做什大宗师。余下不多几年生命,应做更有利中原佛法传播之事。只要能让更多人接受佛法大义,甚至贫苦百姓也能渡成佛,便心愿足矣。这建宗立派之事,待佛法在中原弘扬至盛,自然有后世智慧之人去创立。”
昂头凝望他,清癯脸满是岁月刻下痕迹。额头上深雕出道道皱纹,眼睛略微眯,眼角便扯出粗粗浅浅纹路。唇边也有抹不去细纹,笑起来时细纹愈深。眸子已不复年少时晶亮,带着淡定沧桑,却更加勘透人心。
建宗立派,成为代大宗师,这是所有佛法大家理想,也是他从十三岁起树立志向,却在五十三岁时抛弃。他余下生命里,心扑在译经上,没有著书立论。在很多中土佛教徒看来,能译出如此多重要佛经就是无上贡献。但对于他本人而言,译经是牺牲他四十年理想,用中国人能理解方式让佛教迅速传播。要怎样痛定思痛,才会让他做出这样取舍?
而他,果真如后世些佛教史家认为那样,只是佛教传承中位成功教义传播者,个“才俊明义”法师?
他弟子,什门四圣之竺道生,提倡顿悟,切众生皆有佛性,是后世禅宗最早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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