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儿,别多想。”当然知道方法,可是不愿告诉他。打着哈哈说,“还是赶紧让静儿
尴尬地笑笑,转移话题:“身上可有伤?”
他点头,将上衣褪到腰际,肩背上有好几块淤青。将药膏抹上,用掌心搓热,他疼得紧咬牙关。屋外阳光照射进来,晒在他白皙肌肤上。身体肌肉紧实有致,很具观感。
“他刘勃勃算什东西!不过是个灭匈奴小国后裔,受姚兴之宠便目中无人!”他咬牙痛骂,“论出身,慕容超比他强百倍。若不是时运不济,何至于沦落至此?”
怔,手下不由用力,他疼出声,急忙道歉。心想,赫连勃勃父亲刘卫辰是偏安角匈奴单于,势单力薄,确比不上慕容超父辈们。他诸多叔伯中便有三位称帝,慕容俊,慕容垂,慕容德,都是慕容家枭雄们。
见直对他发怔,他白皙脸慢慢浮出红云。仰头望,眼波流动,气息似乎有些不稳。突然觉出与他姿势有些暧昧,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四岁小鬼。急忙拉开距离,让他披上衣服。
“姑姑,你来啦。”慕容超放下斧头,高兴地上前迎。他只穿件单衣,袖口撸到肩膀处,健康光泽肌肤在春日阳光下泛出熠熠光辉。进屋就看到他在厨房门口劈柴,满脸汗水。整个人散发着无法漠视逼人青春,让人心生感慨。
“你母亲和静儿呢?”张望下,只见他人在家。
“他们去替人浆洗衣物。”
掏出手帕递给他,慕容超接过,却不擦,有些局促地看着手中帕子:“这漂亮帕子,怎可被超儿臭汗弄脏?”
他想将帕子还给,手伸到半却又缩回去:“还是超儿洗干净再还给姑姑吧。这帕子,被超儿手弄脏……”
他嗯哼声,用腰带束好衣服。转身面对,压低声音问:“姑姑可知,叔叔已在青州称帝?”
点头。他继续压低声音说:“超儿直在寻机潜往青州,与叔叔相认。叔叔无子,超儿已是他最亲之人。”
“青州在山东,离长安几千里之遥。何况中间还夹着拓跋氏魏国与南边晋国,路必定凶险。你带着母妻,如何去得?”真很希望他放弃这想法,踏踏实实与母亲妻子过日子,不要走上那悲惨命运。
他长长叹气,俊朗眉心皱起:“超儿也想不出该如何办才好,叔叔并不知还活在世上。即便到青州,乃平民之身,也轻易见不到皇帝。”
他蹙眉思考,抬眼望,目光恳切:“姑姑,该如何让叔叔知道尚在人世呢?”
笑着说没关系,他不答,将帕子放进袖袋。用袖口随便抹抹汗,将让进屋。将清淤活血药膏取出递给他。昨夜他跟赫连勃勃扭打,脸上身上都落不少伤。
没有镜子,看超儿自己费力地涂,接过药膏,让他坐下,帮他清理。
“姑姑,昨夜刘勃勃突然晕到,是你缘故?”涂到他颧骨上块破皮处,他极轻地“嘶”声,却不把头避开,睁着漂亮大眼睛注视反应,乌黑瞳仁中精光闪烁。
将食指比在嘴上“嘘”声:“那是姑姑防身暗器,别告诉任何人。”
他沉思会儿,依旧定睛在身上:“这世间居然有如此厉害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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