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有丝讪讪:“果真被姑姑看出来。”
他思考下,然后肃然看:“母亲告诉过,姑姑当年在姑臧,与李暠,段业,杜进还有沮渠蒙逊都有往来。他们非但对法师,对姑姑本人也极为敬重。这些人都非寻常人,他们敬重姑姑,定是因为姑姑有过人之处。这些天超儿每日与姑姑相处,听姑姑谈古论今指点江山,心下着实敬佩。有如此识见女子,天下难寻。”
他突然跪在地上,仰头热切地看:“姑姑对超儿有几番救命之恩,超儿日后定当回报。不知姑姑能否再助超儿臂之力,为超儿指点如何与叔叔会合?”
惊,向旁跳步,避开他跪拜。淡淡地说:“超儿,你起来。姑姑只是女流,没什本事,无法为你出谋划策。”
早已下定决心,即便历史车轮无法改变,他始终都会如史书上记载那样,走上不归路,可是不能由来指点他。对这个与相处过最艰难日子孩子,真不忍心……
还带丝惴惴不安。
忍不住说:“超儿,姑姑本不该插手。不过,不想看到你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对爱情不忠贞。”
他怔住,直凝视,目光闪烁,嗯哼声说:“姑姑误会,跟她没什。她近日直偷偷送超儿东西,香囊,布鞋,绣袋之类。超儿看出她心思,今日特地约她来此,明示超儿暂无纳妾之想。”
哎哟,错怪他!搔搔头,尴尬地咧嘴笑。想不到他这有原则,燕儿比呼延静年轻漂亮多,他居然不为所动。
他跟并排站着,俯瞰山峦。半晌才叹口气,眼神飘忽不定:“此时纳妾非是明智之举。超儿在长安只是暂居,定会寻机去找叔叔。若是纳燕儿,再加上母亲与静姐姐,路除超儿都是妇人。兵荒马乱,超儿如何顾得过来?”
他还是跪在地上不起来,胸膛起伏愈大,眼里闪着坚韧精光:“姑姑,叔叔无子,超儿是他最亲之人。寻到他,超儿便可得王位。若能得姑姑相助,超儿继位后,定尊法师为国师,封姑姑命妇之位,与超儿起尽享富贵荣耀。”
猛地看向他,脸憧憬与热望,满脑子都只有他那个位子。心里悲凉更甚,他居然用钱权来诱惑!他那个小国,连年征战,在夹缝中苦苦挣扎
张嘴,忍不住又打下自己脑门。怎还是满脑子情爱为天?居然忘眼前之人可是慕容超!他满腹心思,绝对不是爱情,而是权位!
他直在观察表情,眼里似乎蕴着深意。摇摇头,闷闷地说:“太阳更晒,们回去吧。”
手臂被拉住,回头看,他脸凝重地从怀中掏出个长形布裹。小心翼翼地打开,把约七八寸长弯刀躺在掌中,金光闪闪刀鞘上镶满珠宝。他将金刀极其珍视地执在手中,拔开刀鞘,阳光下锋利刀刃泛出泠泠青光。
“这是祖母临终前交与超儿。当年叔叔走时说,日后凭此刀与他相认。祖母遗言:定要找到叔叔,光复慕容家大业。”
定定地看着这把寄托慕容家几代人执着信念金刀。刀面泛出冷光,照亮他眸子里那股无法抹灭狂热。心中悲哀,忍不住叹息:“超儿,你连着这多天陪爬山,今日又将金刀示于看,是想让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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