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在初蕊生产那日便不知所踪。络秀后来曾在逍遥园内见到她，果真跟赫连勃勃在
起，被赫连勃勃收为第二十房妾。络秀说，燕儿看见她后羞愧地赶紧离开。
“不知她会不会每天晚上做噩梦。”络秀脸愤恨。
燕儿爱慕虚荣，用自己年轻
身体做筹码，寻找可以攀附男人，这些
都可以原谅。可是，她为
能进将军府，居然杀人，这便太让人寒心。她错得这
离谱，以宿命论来说，迟早会有报应。
赫连勃勃是个怎样人，比时冲昏头脑燕儿清楚多。他连抚养他长大丈人都杀，完全把杀人当成乐事。跟在他身边，岂不是每天伴着头猛虎？也许，不久将来，赫连勃勃便会杀人灭口。
静养十几天后，便在苏幕遮前日跟着罗什去长安。马车在下午时分驶入长安城，掀开帘子看，主干道上很多人在忙着张灯结彩，为迎接明日苏幕遮。虽然七八年后姚兴疲于奔命地被赫连勃勃牵着鼻子走，国力渐衰。但起码眼下，长安百姓还是能够安居乐业。所以，长安市民都是脸上带笑，友善地互相打招呼，兴奋地期待着热闹苏幕遮。
费力地仰头看他，他悲悯面容重叠好几个虚影。虚影晃动，耳边有他焦急呼唤。站立不住之时，似乎被抱起，然后便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午后，罗什在身旁守着。想起身，却被他拦住。他抚摸着脸颊，平静地说：“艾晴，你该走。”
怔住，看向他双眼。他眼里隐着波澜，却异常镇定：“你在晕厥时又流次鼻血……”
咬咬嘴唇，吸口气，笑着说：“好。不过得等过苏幕遮。这是你约好……”
他静默片刻，将鬓角发理好，温润地笑着：“那罗什有个条件。”
马车行驶到鼓楼带时，前方听到叫骂声。好奇地探头望，群人围着，有人在骂：“亏你长得那俊，还是鲜卑王族，怎就这没出息，跟乞丐抢几个馊馒头。”
旁边有人附合：“就是！明日苏幕遮，可不能让这疯子在街上搅大家兴致。”
心念动，看向人群中心点。个衣着破烂高大身影蹲在地上，长长乱发遮住脸，正在若无其事地啃着发黑馒头。
用眼神示意他继续。他点点鼻子，柔声说：“你得直在床上静养直到苏幕遮开始。初蕊后事，还有两个小儿，罗什都会安排好，毋须你操心。若你不答应，罗什宁愿你现在便回去。”
结果自然是：答应。
从那以后十来天里，直按照罗什嘱咐在床上静养。络秀时不时抱着两个小儿到床前让逗弄。两个孩子惊人得漂亮，身体却很虚弱。幸好他们能得到最好生活条件，慢慢调养，应该可以养好身子。
络秀非常疼爱这两个孩子，每日跟着奶妈不眠不休地照顾他们。她才十四岁，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却在照顾容晴容雨时成长许多。她眉眼日渐秀丽，再过几年，定是个美丽女孩。告诉她，马上要回娘家，无法为她把关，所以定要自己寻找幸福。日后她要是看中哪个男人，对法师说声，法师定会助她。
络秀听话后只是红着脸，半晌点点头。笑，这女孩真很率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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