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地吐吐舌。
十七岁便担任派之主八思巴,于第二年八月里在凉州为班智达灵塔举行开光仪式后,便经由朵甘思出发回萨迦。遵照班智达遗命,他得在二十岁生日前赶回萨迦,由班智达大弟子伍由巴主持他比丘戒。这走,便是整年艰辛。他在颠簸马车上度过十九岁生日。(注:朵甘思,近代般简称康区。相当于今西藏昌都地区东部﹐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和阿坝藏族自治州部分。)
跳进他怀里,昂头看他暖暖笑容,迫不及待地说:“恰那让告诉你,他接到萨迦来信,伍由巴大师已在两年前圆寂。算算时间,只比班智达大师晚三天。”
自从八思巴上路,便担负起项重要任务:为他们兄弟俩传递信息。习班智达所授之法,果真日日进益。身轻如燕脚步如飞,千里之隔,四五个时辰便可跑到。只是很不争气是:每次跑到目地,总要力气不支昏睡上几日。唉,还是学艺不精啊。
他离家已近十年,对伍由巴大师只有模糊印象,只记得是位慈蔼和善老人。听闻他圆寂消息,八思巴敛容,双手合十闭目念段经文。陪他感叹会儿,问到:“现在该怎办?还回萨迦?”
善于使用智慧和计谋,
征服大人物也很容易;
鹏鸟飞翔本领虽大,
却成黄衣仙人坐骑。
——《萨迦格言》
经过整年辛苦跋涉,此时们已经行走到云南境内德钦地界,离吐蕃旧都逻娑城(注:即今日拉萨)不远。但从此地到萨迦,还得经过好几座险峻雪山,还需再行走半年时间。他十岁就离开藏地,身体已难适应高原多变气候和艰苦环境,路行来不时头疼气喘呼吸困难。加上已近冬日,冰雪封山,走得更是异常艰难。
可他却直倔强地强撑着。希望藉着伍由巴圆寂理由,让他索性不再走下去。
他嘴唇因为缺氧泛着绛紫色,却脸肃然,回答得斩钉截铁:“当然要回。再写信给藏地其他教派高僧大德,由他们来主持比丘戒。离开藏地时过于年幼,与本土其他教派已有隔阂。此次受戒,若能广请大门教派宗师主持,也可弥补与他们接触太少缺陷。”他抚着背沉默会儿,语气里有些苦涩,“伯父虽然立为主,但在萨迦本宗,各方势力只怕并不尊。若伍由巴大师健在,以他之德还可服众。现在他圆寂,萨迦恐怕又要起纷争。所以,必须回去。”
也隐隐有些不安。他二弟三弟与他同龄,也已有十九岁。却因为萨迦派独特传承方式,被完全剥夺继承权。伍由巴大师圆寂后,他二弟三弟以及他们身后母家势力,难保不会怀抱
公元1253年藏历阴水牛年(癸丑)南宋宝佑元年蒙古蒙哥汗三年
八思巴19岁,恰那15岁,忽必烈38岁
“醒?”
迷迷糊糊睁眼,近在咫尺笑靥翩跹,比阳光更加灿烂夺目。看看周遭,夕阳西沉,马队已在片平坦之地安营扎寨。躺在他帐篷软席上,怕山里夜寒,他还在身上披件毯子。
他捏捏小尖鼻子,温和地笑:“这次更有进益,只睡两日零八个时辰,比上次短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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