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不吭地坐下,将抱进怀。急忙道歉:“对不起,是气糊涂,时忘她身份。这做,她会算到你头上,你又有苦头吃。”
恰那苦笑着摇摇头,埋头贴在背上:“怎会怪你呢?你这做,很解气啊。”他撸撸小脑袋,柔和地轻语,“谢谢你,小蓝。”
又感动又难过。他才十七岁,别男孩在他这个年龄正是情窦初开之时,对着如花似玉女孩朝思暮想。他却被迫守着生都无法摆脱悍妇,过着轻心寡欲清道夫日子。心中凄然,伸舌舔舔他削瘦脸颊。
他默默地抱着,过会儿问道:“你已昏睡两日,还没来得及问你哥哥有什消息。”
这才想到此行目,神色黯淡下来:“娄吉让告诉你,他已定在今年五月在河州(
墨卡顿自知理亏,却在恰那面前向来不肯退让半步,挤满肥肉圆脸上更添狰狞,走到恰那面前恶声恶气地双手叉腰,“你们男人天性好色。见身材妖娆,脸盘子漂亮,都跟苍蝇样。哥哥房里塞多少妙龄女子,他还是不放过任何个看得过眼。”
恰那赶紧退后几步,抚着额连连摇头,苦涩地纵声大笑:“公主,能跟你哥哥比?这驸马府里里外外服侍全是男人,哪里有什机会接触女子?这屋里,连雌苍蝇都飞不进来!”
墨卡顿恨恨地跺脚,寻常女子撒娇动作被她使起来连大地都似乎震颤下:“可即便如此,你还是不肯多看眼。们成婚这多年,房间你从不肯踏足半步。你以为不知道你心思?不就是想要个比身材苗条,脸盘子能拧出水来,说话声音娇滴滴!”
“你——”恰那欲哭无泪,掩面挥手,声音疲惫不堪,“公主,请你走,今天不想再见到你!”
墨卡顿在恰那面前横行霸道惯,哪受得恰那如此直白回绝,气冲冲上前欲拧恰那耳朵:“臭小子,你长大,翅膀硬,敢这对说话!”
十七岁恰那早已不再是几年前任由墨卡顿打骂委屈小男孩,在墨卡顿伸手之前便弓身,从她身侧灵巧避过。不想再跟她纠缠,恰那扭头往屋外走,墨卡顿又扑上前欲抓他脖领。恰那回头迅速钳住她手臂,眼里愤怒越烧越烈,另只手已举在半空。
墨卡顿自持身份,谅恰那不敢对她怎样,嘴里犹不停地嚷:“你至于这生气吗?不过是个下贱党项奴隶罢。他们命如蝼蚁,死不足惜——啊!”
墨卡顿惊恐地捂住脸,小眼瞪得差点掉出来。恰那愣住,将举在半空手收回,看看掌心,确定自己确还未及打下去。墨卡顿脸似发酵馒头迅速膨胀,本来就胖圆脸更是胀得快要撑破皮肤。她尖叫着迅速冲出去,粗壮身体差点撞倒房门。
恰那盯着墨卡顿身体消失在院门外,吐出口闷气,扭头朝床走来,将头顶毯子掀开:“小蓝,是你搞鬼?”
吐吐舌头:“实在气不过,小小惩罚她下。比起她动不动打骂人,这点子惩罚算得什?不过就是脸红肿几个月,让她出不门,省得害人。”愤愤不平地说着,却瞥见恰那疲惫脸,有些惴惴地伸爪子挠他袍子,“恰那,你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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