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极长,两边用黑布遮住,昏昏暗暗,似乎没有尽头。每隔段站着位八思巴从藏地请来德高望重高僧。恰那
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平日盖毯子。恰那端着碗走入,看见头从毯子里冒出,他欣喜异常,急忙奔过来:“小蓝,你醒!肚子饿吗?来,先喝点牛奶。”
恰那端着碗递到嘴边,环视四周,是间异常干净汉式禅房,桌案上燃着安神檀香。奇怪地问:“们在哪里?你哥哥呢?”
恰那温柔地抚摸着头:“们已经到河州(今甘肃临夏)崇圣寺,这些天你直在昏睡,所以不知道。大哥他直照顾着你,可今日是他受比丘戒之日,他总不能缺席。”
惊呼,猛地跳起,抖落身上毯子:“是今天?”
恰那点头:“本来也应该去观礼,可他不放心你,让看着你。你别急,等大礼过,他很快便回来。”
即使具有渊博学问;仍要吸取别人长处;如果能这样坚持下去;就会通晓所有知识。
——《萨迦格言》
“小蓝,小蓝,你在哪里?”
迷糊中辩出这是恰那焦急声音,晃晃脑袋,这脑袋沉得如塞满铁砂不住下坠。恰那带着哭腔声音随着焦急脚步声传来:“小蓝,你别吓好不好?赶紧出来啊。”
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想撑起身子,颤颤巍巍四肢却根本扛不住灌铅般身体,虚弱回答:“在这里。”
急不可耐地想跑,刚跨出步就阵眩晕,无力地跌在毯子上,只得用嘴咬着恰那衣角:“你带去!带去他受戒礼。”
他将抱进怀,细声安慰:“小蓝,你身体还很虚弱,该好好休息。哥哥受比丘戒并非什大事,你不必定要到场。”
固执地摇头:“恰那,求你,带去!”
他坳不过,只得匆匆喂喝牛奶,抱着走向戒堂。们赶到时,八思巴正站在条长长走廊上,身边伴着随侍多年弟子们。他装扮极其朴素,没有隆重锦色袈裟,五彩大帽,只着最简单褐红僧袍,挂串他伯父曾戴过檀香木佛珠。他正要抬步走向长廊,看到恰那匆匆跑来,怀中抱着神情委顿,顿时眼睛亮。
恰那抚摸着脑袋,对着八思巴点点头。八思巴嘴边浮起丝宽慰笑,眸子如泓清泉晶亮明澈,扭头看向走廊尽头,缓步踏入。
脚步声急急奔来,围帐被拉开,恰那仔仔细细搜索着,终于在悬梁上看到,他飞速地爬上悬梁将抱下来,俊美脸上写满担忧:“小蓝,们已经找你找整日,到处都找不到,真是急死!”
竟然昏睡这久?眯着眼,声音细弱游丝:“太累,支撑不住睡着。”
“蓝迦,谢谢你。”恰那身后转出那个飘逸出尘翩翩身姿,澄澈双眸投来暖暖光芒,“若没有你,真不知道该如何过这天。”
看到那样诚挚温暖目光,顿时觉得切都值得。脸颊浮起烫人温度,眼前两张关切脸出现重影,渐渐模糊,却还在强撑着回答:“答应过班智达,要保护好……。你们…………兄弟”
迷糊中只听到恰那声惊呼:“呀,小蓝身上好烫,她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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