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意希迥乃没有出家,如今在萨迦大管家琼乃日手下协助管理萨迦派几大庄园,听说他颇有些才情,精通骑马涉猎诗词歌赋,还能背诵整部《格萨尔王》。这在百分之九十都是文盲藏地也属凤毛麟角。他虽未出家,却因身在这个教派与家族合特殊氛围里,对萨迦派显宗密宗均有涉猎,在萨迦当地有半个活佛美誉。
“亲人团聚?”恰那苦笑,靠着柔软羊毛卡垫,神情漠然,“刚出生就没父亲,4岁失去母亲,6岁便离开家乡,13岁伯父圆寂。如今,这世上与最亲只有哥哥和你,萨迦对来说只有点模糊幼年记忆。说真,对于留在萨迦二哥三哥,还有已经嫁人四个姐姐,完全没有印象。这些年来若不是偶有书信来往,连他们名字都叫不上来。”
以前曾听八思巴提及他复杂家庭。因为萨迦派特殊传承方式,为兔冲突,他父亲将几个妾室安排在不同庄园居住。异母兄弟姐妹年里也难得见上面,所以相互间少有亲情。更
求学就得历尽艰辛,贪图安逸成不学者;迷恋眼前安乐人,永远得不到长远之福——
《萨迦格言》
公元1260年——阳铁猴年(庚申)——南宋景定元年——蒙古忽必烈中统元年八思巴26岁,恰那22岁。
马车舒适地微微摇晃着,由凉州驶向燕京。和恰那座在里面路说着悄悄话,路上枯燥时间倒是打发掉很快,再行三日便能到达燕京。
“你都想象不到,娄吉现如今在燕京多炙手可热,忽必烈赐座国师府给他,宅子足有普通人家十倍之大。他才26岁,那些年纪足以当天祖父僧人都赶着拜他为师。他国师府每日门庭若市,都不知道他时之间怎在燕京多那多拐弯抹角朋友。”
撅着嘴有些嗔怪,自从八思巴被封为国师,忙脚被沾地。他天天疲于应付这些趋炎附势之人,这让心中着实不快。
恰那呵呵笑着,眉眼难得舒展开来,更显俊气:“哥哥现在受大汗宠爱过甚,那些人想要攀附他也是正常,不过你放心,富贵和权势从来不是哥哥所愿,他不会忘自己本心。”
“不光是那些人,还有你远在撒迦两位哥哥也来投靠他。”他掐着爪子算,“你二哥仁钦坚赞,三哥意希迥乃于去年夏天才萨迦出发,上个月娄吉受到他们来信,算算时间,该与你差不多同时达到燕京,娄吉这次让你来燕京,就是为见见他们,亲人团聚。”
八思巴兄弟姐妹共八个,老大八思巴是正妻所生,老二仁钦坚赞说二姨娘所生,老三意希迥乃是五姨娘所生,三人均在同年出生,只是月份不同,四姨娘只有三个女儿没有儿子,恰那出生前年五姨娘又添个女儿。恰那出生后他父亲便被二姨娘误毒死。
二姨娘因为谋杀亲夫被沉河,仁钦坚赞4岁时被交与三姨娘养老几年,12岁剃度入萨迦派,如今是萨迦派主持律法大僧,萨迦高层僧人告诉八思巴,仁钦坚赞这几年行事颇稳重,本钦释迦桑布大师甚至赞他有担当大任之才。与老三意希迥乃相比,他倒是更愿意接近八思巴。尤其这几年两人通信颇多,八思巴虽早已不记得他长相,倒是对他越来越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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