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披头散发,顶着熊猫般黑眼圈,满是横肉脸上被指甲划出好几道血痕,衣服凌乱,神情凶恶,活像佛堂里供奉青面獠牙夜叉。那些知道墨卡顿厉害贴身侍从急忙低头退开许多步,那些围在远处第次见到当家主母仆人也吓得赶紧缩脖子,偷偷溜走。
恰那挥手让所有人退下,皱着眉问墨卡顿:“你怎可能这快就到?”
凉州到燕京正常走得两个多月。从忽必烈赐婚到成亲只有半个月时间,她从收到消息即使日夜兼程也无法赶到。
墨卡顿叉着水桶腰破口大骂:“半个月时间就成亲,你不就是想让赶不及,好成你好事吗?就偏不让你如意!”她满身满脸灰尘,疲倦使得脸上皱纹更深,更显老态。她狠命跺着脚,房子被震得似在颤动,“是怎赶到?早在凉州就已得到密报:有个
内院而来,恰那脸色大变,“噌”地站起,声音微微颤抖:“知道是谁,夜半三更能这兴师动众,也只有她。可是从凉州来燕京需要两个多月,她怎可能这快就到呢?”
壮如铁塔女人在用力拍门,脆弱门框被拍咯吱乱响,粉屑纷纷掉落。她大声叫唤,声如洪钟震得人耳膜发疼:“你们这对狗男女,给出来,出来啊!”
门打开,已卸妆丹察曲本披着件外套,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用不熟悉蒙古语抱怨道:“谁啊?都什时辰,竟敢在王府里大闹?”
墨卡顿卡看见丹察曲本身上大红色喜服,顿时心头火起,扯起她领口,狠狠巴掌劈下去:“就是你这骚货吗?也没瞧见你有啥不得脸蛋身材,怎就爬上他床?你以为有大汗赐婚,本公主就不敢闹吗?”
丹察曲本被打蒙,愣半天才反应过来。墨卡顿说得又急又快,丹察曲本听不懂,急忙让身边侍女翻译。待明白意思,丹察曲本气得扑上去抓墨卡顿头发,用藏语大骂:“你又是什不得女人?仗着公主身份就随便打人。是万户侯之女,大汗赐婚,不比你低多少。你瞧瞧你那熊样身材,年纪又那大,恰那瞎眼也不会喜欢你!”
墨卡顿身边侍从边躲着不让战争蔓延到自己身上,边战战兢兢将丹察曲本藏语翻译成蒙语。墨卡顿身手没有丹察曲本灵活,被她抓到头发,头饰散落下来。墨卡顿披散着头发揉着被抓痛头皮大叫:“不要脸臭女人,今天本公主就把你打成肉酱,看你还怎勾引男人!”
两人扭打在起,用各自语言破口大骂,根本不需要翻译。身旁侍卫侍女们不敢上前劝架,府里仆从们都被惊醒,披着外衣站在远处偷看。她们正闹得不可开交之时,传来声大喝“住手”,恰那赶到。
两人扭头看见恰那铁青着脸大踏步走来,急忙停下手。墨卡顿撩开散乱头发仔细打量他,突然欣喜地喊:“太好!你喜服还好端端穿在身上,又是从外院走来,肯定还没来得及跟这个小骚货洞房。总算是赶得及时!”
旁边侍女们忍不住偷笑,恰那厌恶地看眼说话粗俗不堪墨卡顿:“够!你还想让人看笑话看到什时候?”
墨卡顿恶狠狠地瞪着周围人:“谁敢笑话就等着掉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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