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迦,你其实是当局者迷,没有看清自己心。”他嘴角弯起抹苦涩笑,直视着眼,“你真正爱是她,不是!”
震惊地抬眼:“你,你说什?”
“问你,为何听到恰那再次结婚,你会那难受?为何急着离开去找他?”
嘴角战栗着:“……”
他不容说下去,继续追问:“见到他这些日子,你为何不肯露面,却直隐身在他旁边?”
全然地陌生。这就是付诸十多年感情,却在佛祖面前如此不堪击。这场与佛祖战争,从来都没有赢过。瞬间,对他心如死灰。原来对个人死心是那容易,为何之前直看不破?
禁不住仰头大笑,任由泪水从眼眶滚落:“所以,你就让恰那来?恰那奉出十年生命就没有关系吗?”
“没有,是他自己定要来救你,谁也挡不住。”他不忍地长叹口气,深邃眼里满是疼惜,“放弃你,任由你自生自灭。回到国师府时,看到恰那车队已在院中。恰那当时刚刚赶到,见脸色不对便再三追问缘由,不得不告诉他,他竟不顾切要来救你。他问要地址便疾奔而去,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回来。”
将手紧紧握着,指甲陷入手心却浑然觉不出疼痛滋味。眼前现出恰那焦虑面容,能想象出他当时是如何失措如何慌张,他为担忧何止这次?
他踱步到窗边,看着天空染成金边大多云彩,感喟到:“见到他那般失魂落魄撕心裂肺模样,突然明白。原来他心中直有心爱之人,只是不肯告诉,甚至将你推给,只为成全你心中个遥不可及梦。”
双眼迷茫,魂不守舍:“……也不知道……”这些天直隐在恰那身边,唯有在他睡着时才显出人身,蹲在他身边痴傻地看着他脸,直到天色发白。心里仿佛有百爪在掻挠,却不知道这些莫名烦躁不安、心慌意乱从何而来。
他
阵眩晕袭中,扶住椅背,恍恍惚惚地呢喃:“梦?遥不可及……梦?”
他转头看着,犀利目光将心底最深处挖掘无处遁形:“难道不是吗?蓝迦,这多年来,你对恰那炽热情意熟视无睹,不正是因为这个梦吗?真就比恰那好?还是因为越得不到便越是渴求,却反而忽略你身边唾手可得颗真心,人世间最最难得真心!”
早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身子痛苦地弓起,靠着椅背强撑着身子。他脸上飘过丝不忍,上前想要扶住肩膀,却在即刻碰上时生生将手缩回,他语气又加重几分:“不曾为你做过什,可你仔细想想,恰那为你付出多少!他宁愿绝子嗣也要成全你,他甘愿为你付出十年寿命,难道这些都换不来你心吗?”
抱着头歇斯底里大喊:“你别再说!”
已被他逼到悬崖边缘,再也无法装作视而不见,再也不能沉在梦境里不愿苏醒。幕幕与恰那过往回忆片段地跃出,在脑海中交织成片。他看着变成人形目瞪口呆,上元节时他在灯谜会上对着深深凝望,他柔润唇热烈地亲吻着,还有很多很多。桩桩,件件,整个脑海尽是他笑靥,他蹙眉,他忧愁,他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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