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那痛苦地睁开无神眼睛,朝着虚弱地点点头。
释迦桑布将五姨娘带进屋子。出乎所有人意料,五姨娘竟是十分冷静,无须别人押着,自己施施然走进来。看见躺在床上恰那,五姨娘森然大笑:“好强悍命啊!二十多年前从楼梯滚下去,你母亲为你挡住灾厄。这次这厉害毒,你竟然还能撑到现在没死!”
冲到她面前,劈头巴掌用力挥下:“果真是你干!背后是不是还是意希迥乃?他如今人在何处?”
缕血从五姨娘嘴角流出,她瞪着眼瞧:“你倒是不傻嘛。不过这毒是下,与儿子无关。恰那死,儿子就是萨迦幼子,就能继承家业,哈哈!”
“恰那死,你以为意希迥乃就能继承家业?”呸口吐在她脸上,“你做梦!八思巴定会为恰那报仇,你们母子都逃不脱报应!”
手掌伸到医生面前,身子如筛糠般战栗着:“是不是这种花?”
医生拿起那朵花端详,又凑到鼻子底下闻,脸色突然变:“正是!此花叫做雪山支蒿。花虽普通但香气浓郁,只在林芝那种潮气重地方生长。这花本不适合在萨迦这烦躁之地生长,是如何到萨迦?“贡嘎桑布呆住,语不连贯地急急解释:“前段时间少爷想在廊如书楼种些花草让王妃高兴,去采办时在拉孜街头碰到个卖花人,他说这种花极香,女子最是喜欢。便采购来——”
眼前黑,人软软地往地上瘫倒。旁侍女搀扶住,眼前全是片金星,声嘶力竭地大喊:“阴谋,定是阴谋!”
林芝在藏地纬度低海拔也相对低,所以更为闷热,雪山枝嵩与豆角都已开花完毕。含有雪山枝嵩花粉豆角经历本个多月来到萨迦,萨迦海拔更高,此时移植过来雪山枝嵩刚入花季,花开正盛。林芝豆角即便炖烂,可端进廊如书楼时要经过园子,风会将雪山枝嵩花粉吹入食物中。花粉毕竟微量,贡嘎桑布只是吃筷子,所以症状不重。可恰那几乎吃完整盘!而,只吃荤,实在没得选择时也只吃点糌粑,那盘豆角丝未碰。
如此万分之概率,绝无可能是巧合!猛地拉住释迦桑布僧袍,咬牙切齿道:“五姨娘,先将五姨娘扣押起来审问!”
“八思巴?”她癫狂地大笑,牙齿被血染红,面容狰狞可怖,“他还是先担心自己是不是有命活过今天把。”
“大哥……大哥怎?”床上恰那突然勉强撑起上身,
释迦桑布实在不适应与常人无异坎卓本,反应片刻才点头:“好,亲自带人去将五姨娘带来问话。”
释迦桑布带着人匆匆走,扭头问医生:“你仔细想想,有何药可解?不论什稀罕名贵之药,即便藏地没有,你只须告诉,去想办法找来!”
医生为难地摇头:“这,这种毒极少遇见,医书上实在没有记载化解方子啊。”
厉声大喝:“立刻去找!你若不知,就赶紧去问其他医官,务必在最快时间找到。即便没有办法找到立时化解之药,那也必须找到缓解方子,先保住王爷性命!”
医官唯唯诺诺领命而去,走回床边,紧紧握住恰那手:“恰那,坚持住!只要在,定会让你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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