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雄位于念青唐古拉山主峰山脚,还把与萨迦不相上下。此处设置着八思巴早前规划入藏驿站。西藏第大圣湖纳木错,便依偎在终年积雪念青唐古拉山脚下,时值隆冬,藏地最冷季节。大雪纷飞,将望不到边际纳木错冻结半,除帕竹派法王琼尼还在中都,其余各派法王及教内德高望重之人皆已守候在当雄多时,包括心怀叵测止贡派法王京俄。
连往日敏感嗅觉听觉也都没,否则,何至于这轻易便被抓到?原来他直守在角落里等着出现。怪不得达玛身边连个看护奶妈也没有。恼怒自己着他道,口咬在他手上,他闷哼声,却死活不肯放手。
“蓝迦,别再逃。把你从达玛身边带走,知道你会怨恨,可定得这做,要带你去找察必皇后,她是这世上唯能救你人。”他忍着痛,深邃眸子在月光下泛着晶莹泪光,“即使你无所谓恢复灵力,不在乎自己这弱小无力,可若没有人摸样,你怎认儿子?你甘愿辈子躲在角落看着他吗?
泫然泪下,看向襁褓中不知世事婴儿,自他出生到现在,都没有抱过他。天知道有多想抱他啊!心中酸涩得能拧出水来,松开口,他左手虎口处已有个深深牙印,后悔又心疼地舔着他伤口,不知唾液是否还保留着消肿化瘀功能。
他叹息着抚摸头,全然不在意伤口:“蓝迦,别再倔强,答应你,等你能恢复人身,立即带你回萨迦!”
望着沐浴在银色月光下八思巴,眼里是满满悲悯与怜惜,泪眼涟涟地朝他点头。回头对儿子再多看眼,心中默念:达玛,你定要好好成长,等妈妈回来找你!
公元1267年9月,在处理弟弟恰那多吉丧失后,八思巴重新启程回到中原。出发前萨迦向藏地各大教派发出通告,请各派所有高僧大德前往藏北当雄回合,为八思巴送行、“知道为什让所有教派来当雄为送行吗?”他抱着坐在马车里,轻声对说。“你该知道,不是那种喜欢排场张扬人。”
他现在经常对说话,什都对说,无论是琐碎小事还是他最为挂心政事,明知只能听却无法回答他。在外人看来,他行为举止是在怪异:对直毛枯皮干、不再漂亮小狐狸宠爱得过分,走到哪里都抱着它,;连夜间睡觉都不分离。她还时常对着这只狐狸喃喃自语,这情形是在诡异有些可笑。可他全然不在意旁人诧异眼光。
“是为达玛。”他低头抚摸着背脊,柔声道,“这次回中原,不知何时才能再回萨迦。必须警告全藏地所有教派,以为尊,以萨迦为尊,只有萨迦越强大,才有能力保护好达玛。”
趴在他膝头默不作声,达玛很幸运,他口含金钥匙出生,先辈们早已为他打下江山,规划好未来,但若可以选择,想恰那宁愿儿子生平安快乐,而不是用在旁人梦寐以求富贵与权力。
两个月后,11月中旬,片巍峨峥嵘连绵雪山出现在眼前。藏北八塔衬托着碧蓝如洗湖水,令人心生朝圣敬意。这是为纪念格萨尔王麾下大将香察,他在此地英勇战役。这里,便是自被入藏第门户——当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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