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俯身吻上他唇,将灵力度给他。之所以将思念儿子心强行按下,步不肯离开他,就是知道他随时可能倒下,从此再也起不来。缓缓度些许灵力过去,他仍然双眼紧闭,唇瓣冰凉干涩,苍白皮肤下泛着隐隐黑气。如今虽已回复人身,可每日修炼绝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早已知道,必须修炼出足够灵力以备不时之需,是唯可以延续他生命人。
不敢再多度灵力,怕他旦醒转,与他肌肤相触带来不是旖施而愚痛楚。坐在床前凝视着沉沉昏睡他,皮下死气渐渐隐去,面色已稍转暖。睡着他,沉静若水,安详怡和。轻轻抚摩他唇角、额头与颈项上丝丝纹路,年少时对他痴恋,如今已升华。不止是爱,他更是至亲至信之人,最依恋最不舍最不愿分离人。爱情与亲情融在起,早已区分不开,阳光撒入室内,照在手链上,青金石与孔雀石泛着耀目光芒,流光溢彩,莹然卓绝。
他转醒后,她喂他喝点水,拿起书桌上信,问道:“扎巴俄色刚刚来过,这是萨迦送来迷信,你想现在就看吗?”
他点点头接过信,拆开看起来。他精神虽然仍有些不济,却已无碍,他看着信,面色渐渐凝重,怕他过于劳神,凑过去问:“信里写些什?”
他有些怨气,握着信纸
多,都极好看,可惜,这多年从未打过根丝线,如今只记得最简单手链打法,不然,还可以为你做更多。”
翻转着手腕,爱不释手:“足够,很喜欢很喜欢,会戴辈子!”
他手轻柔地抚摩上蓝发,停留在头上那块光彩盈泽璁玉上:“恰那留给你璁玉和蓝丝带,你天天戴着。而,什都没有给过你。直想亲手做些什送给你,想许久方才回忆起原来曾从母亲那里学到过这门技艺。
他牵起手,看着手腕上那串美丽手链,语带伥然,“你既然这喜欢,日后便天天戴着,就如同见到。”
听着他似道别语气,心下疑惑:“你是在赶走吗?”
^蓝迦,你已陪伴两年。这两年没有政务,没有要操心亊,只有你时时刻劾在身边,真很快乐,这是生中最快乐时光。“他放开手,慢慢踱步到窗前,凝视着窗外正冒出嫩芽白杨树,轻轻感喟,”两年,足够。“走到他背后,望着他消瘦背影哽咽出声:“不会走”
他猛地转过身来:“何必再将时间浪费在这半死之人身上!你对已是仁至义尽,如今既然灵力已经恢复,你该回萨迦去看看达玛,他都六岁。前几天收到贡噶桑布来信,达玛如今调皮可爱,异常聪明,而且长得越来越像恰那。你就不想去看看儿子吗?”
“很想去看他。”平静地看着他眼,“可眼下更重要是你。儿子还有许多年路要走,你却——”
不等说完,他突然身子缓缓软倒。吓跳,急忙扶住他,连连呼唤他名字却无反应。将他扶上床,抚摩他额头,他面色蜡黄呼吸微弱,生命力正在缓缓离他而去。
难怪这般急着赶走,难怪又为达玛定—门亲事,他怕是已意识到自己大限将至,急于想要安排好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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