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玛吃惊,急忙拉着手,用变声期沙哑嗓音喊:“蓝姨,你要去哪里?”
看着酷似恰那小脸,心绞成团,颤抖着手抚摩着他头:“蓝姨有事去办,不能再照頋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活下去。遵照你伯父遗愿,将萨迦派发扬光大。”
“蓝姨,你别离开。”他扑进怀里用力箍着腰,哽咽着说道,“出生就没爸爸
僧人皆着红袍彩帽,排在河滩碎石上念经。鹅毛大雪纷纷飘落,不会儿就在肩头积上片白。褐红僧袍与白雪映衬,色彩异常绚烂。所有人哭着依次上前,手捧哈达对八思巴鞠躬,然后将哈达进献在木架上。最后人献毕,尚尊将支火把递给达玛,达玛点燃木架上覆着干草。火光熊熊蹿起,噼噼啪啪火苗声仿若最后曲冲天生命之歌。
漫天飞雪中,火光在跃动,八思巴祥和面容很快被吞没不见。坐在轿子中,手握着帷幔无言哭泣,另手紧紧握着那莲花手链。已无力幻化出黑眸黑发,随时会灵力不济被打回原形,这与当年恰那离世时是那相似。
待到火光全然熄灭,达玛蹲在灰烬中收捡骨灰,旁尚尊为他打伞。达玛突然叫道:“舍利子!”
纷纷落下雪片里,看到达玛手掌中托着颗晶莹剔透舍利子,光泽明亮,波光流转,仿佛注入生命般。全体萨迦僧人皆朝着舍利跪下,失声痛哭,大呼法王名号。在众人哭喊声中,舍利放出七彩光芒,萦绕着达玛久久不去。
按照八思巴遗愿,他舍利塔就安置在恰那身边。这座舍利塔早在三年前就已开工建造,与恰那黄金塔建得模样。达玛将八思巴骨灰封入塔腹,舍利子置在塔顶。之后为八思巴举行七七四十九日追荐法会。十三岁达玛老成地处理这些事情,日之间,他长大许多。
无人夜晚,来到灵塔殿,用上最后丝灵力攀爬上八思巴灵塔,将塔顶打开,取出那颗舍利。舍利握入手心,顿时七彩光芒四射,绚烂耀目。带着这颗舍利,再攀爬上恰那灵塔,按照八思巴先前所说,打开塔顶,里面有颗略小些舍利珠。用另只手小心取出那颗舍利,白色光芒虽不如八思巴,却是极尽柔和,将全身温柔包裹住。
将两颗舍利摆放在起,光芒竟是互相吸引,相互融合。美面光彩下,两颗舍利聚合在起,突然射出道华彩,直指向头顶璁玉。光芒过后,两颗舍利皆荡然无存。将璁玉取下,发觉这璁玉好似有生命般,蕴着流动星芒,每颗星芒中,都重叠着兄弟俩美丽笑容。
将璁玉贴在胸口,忍不住落泪。那光芒温柔地萦绕在身上,仿佛在轻语安慰,轻轻吻上璁玉:“娄吉,恰那,等你们,生生世世。”
做完这切,在世间除儿子别无牵挂,可已无力再维持人形守护儿子,思虑再三,决定瞒着达玛。达玛从出生起,所有人都告诉他,他身份高贵,父亲是白兰王,母亲是夏鲁万户侯之女。他前途片光明,怎能接受母亲是妖?就让切过往,都随着八思巴离世烟消云散吧。
蒙起头脸将达玛叫到身边,忍痈吿诉他:“达玛,蓝姨要离开萨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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