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这是借机要害你啊!”真金与忽必烈因为之前种种事件,早已起罅隙,怎经得住这些谗言?为争夺皇位,历史上父子相残只是发生得还少吗?
“唉,父皇已经批准,下令御史台配合。”他原本魁梧身躯因为忧思过深而形销骨立,“幸亏御史台都事尚文深知这密章关系重大,暗中藏之,以杜谗言。可万阿合马余党非要深究,全家性命便岌岌可危!”
没想到,踌躇满志真金竟因为封密章变成惊弓之鸟,惶惶然如丧家之犬。不知如何劝慰他,只得舔舔他憔悴消瘦胡子拉碴脸:“真金,别担心,你母后定会保住你。”
真金长叹声:“母后生病。不想让她太过烦心,这些事情都瞒着她。”
奇怪。察必怎会生病?她要是病,必定是需要借着生病名义做些什事。而况,这些朝堂上风起云涌,她作为皇后不可能听不到风吹草动。为何这种危急时刻,她反而突然病?
经真金同意便改组中书省,调离真金近臣,父子俩分歧越来越大。对于没有实权真金来说,他处境更加不妙。
达玛内宅继续鸡犬不宁鸡飞狗跳。贝丹自恃身份比觉莫达本高,觉莫达本却是母凭子贵丈夫宠爱,行头仪仗越来越有超越长妻之嫌。于是每日争吵更甚,常惹得达玛心烦不已。
直想劝,可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大总分灵力丧失,又不能开口说话,只能任由达玛内宅这般吵闹下去。总觉得,妇人忌妒也属正常,不伤根本就好。他们三个都还那年轻,再过几年等他们更加成熟稳重,这些争吵自然也就平息。可万万没想到,这些内宅纷争竞酿成末来大祸,发至几百年间每每思及此事,都是追悔莫及,痛心疾首。
公园1285年初秋,忽必烈下令让十八岁达玛回萨迦,进步整合藏地统事物,为将来设立乌斯藏宣慰司作准备。觉莫达本想跟着达玛起走,贝单便也提出去婆家看看。为息事宁人,且仁特又年幼,达玛索性两位妻子都不带,留她们在大都。
离开之前去见真金。出乎意料是,真金竟是脸憔悴。他消瘦许多,再也不复往昔豪迈英姿。吓跳,急忙问道:“真金,发生什事?”
还没来得及去见察必,达玛便上路回萨迦,只得
他紧张地四处张望,确定无人偷听,方才将声音压得极低地说道:“听说前几天有汉臣秘密上书,称陛下年事已高,应该禅让皇位于皇太子。”
“什?”吃惊地掩嘴,立刻意识到此事严重性,“是谁上这种大逆不道奏折?此人是要害你吗?”
“不定是故意要害,中原王朝确有禅让传统。”真金倒没有失去理智味责备,他愁眉不展地腰头,“可这不符合蒙古人习俗。下任大汗必得是上任死后经忽里台选举而出。新大汗选出以前,由太后摄政,也有先例。”
看他忧虑过重,小心问道:“你父皇什反应?”此事可大可小,关键取决于忽必烈本人态度。
没想到这问竟使得他惊慌失措冷汗涔涔,连声音都颤抖起来:“父皇自然震怒。最糟糕是,此事被阿合马余党所知。他们上书要求公开那道秘密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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