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力撑开眼,盯着虚空中某点,脸上是释然解脱表情。她挣扎着说出最后句话:“杀达玛儿子,对不起他,就用命来偿还吧。”
朔风呜咽,从窗子缝隙灌入空荡荡屋子中,将惨白帷幔刮得瑟瑟发抖。贝丹瘫倒在地,眼睛犹自大睁着,已断气。看着屋里切,身上阵阵发冷,不知该怨恨谁,不知还有哪个活着人可以让怨恨。许久,上前用爪子轻轻将贝丹眼皮合上。恰那欠莫卡顿,贝丹欠达玛,都已结。所有仇怨,随风而逝。
贝丹死后,本该赶紧回去找达玛,他身体底子弱,又受风寒,加上如此沉重打击,怎能挺得过来?着实放心不下他。可就在马上要启程时,皇后病危消息传遍整座京城。无法相信,急忙赶到忽必烈后宫。本以为察必在装病,可当看到满头白发身子蜷缩成团察必时,不由得惊呆。
真金直守在她身边,为她轻轻抹去额头上汗珠。可真金情形也很不好,不过三个多月不见,他瘦只剩把骨头。才四十三岁真金看上去足有六十岁,满脸皱纹,极度虚弱。看到他脸上被隐隐死气环绕,心中咯噔下,鼻子立刻涌上酸涩。“禅让”事件让真金惊吓过度,他怕是没几天可活。
察必闻到气味,突然睁开眼。看到躲在帷幔后,她
弱小者如把伟人依靠,乃是获得成功诀窍;滴水虽然十分微小,若汇入大海就不会干涸。
——《萨迦格言》
公元1286年——元至元二十三年真金43岁达玛巴拉19岁实在等不及跟达玛起回大都,便自己先行离开。那年12月30日,以这几年修炼得来少许灵力,尽全力跑到大都。
等赶到时,贝丹被关押在帝师府她自己房间里。她毕竟身份高贵,每日吃穿用度如常供应,只是被严密监视着不许逃走。她靠着墙坐在冰冷地砖上,头发凌乱如鸡窝,眼神空洞麻木,身上衣服似有许久未曾换过,发出阵阵酸臭味。
悲愤地朝她低吼:“你为何连个三岁孩子都不放过?”
她睁开眼,眼珠转许久方才定在身上,脸上仍是毫无表情,对着无所谓地摆摆手:“是幻听吗?狐狸居然会说话?”
朝她呲牙,凶狠地骂道:“你回答,你不是爱达玛吗?你害死他儿子,他这辈子都会恨死你!”
“从没想过要害仁特,只是恨那臧女,谁想到她竟将奶酪喂给孩子吃!”她麻木表情终于崩溃,双手捧脸大哭,“没想过独占达玛,只要他能偶尔到这里,便心满意足。可那女人却却满心思霸占着达玛,不许他碰下。她仗着自己与达玛自小情谊,不把放在眼里也就罢。可她为何要绝希望,让这辈子没有孩子?”
想要再骂,看着她绝望脸却再也骂不出口。摇头大哭:“冤孽,冤孽啊!”
莫卡顿为恰那而死,如今她侄女又害死恰那孙子。这是报应吗?是让们还她债吗?正哭着,突然听到贝丹痛苦呻吟声。急忙看向她,只见口黑血从她嘴里涌出,她捂着肚子,身子往下瘫倒。立刻闻出来这是断肠草味道,她竟选择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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