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松开捏住他下巴手指,站起来,朝旁边人语调轻松地吩咐,转身离开。
*员们跟在青年後面,鱼贯而出。几名官兵捏著鼻子上前,将柏啸青脖子上铁链解开,架著他往外面走去。
柏啸青双腿脚筋尽断,根本挪不动步子。他被架著往外走,双赤脚就在身後拖著,很快被粗糙砂石地磨损皮肉,在地面上延伸出条长长血迹。
官兵们抬出万两黄金,交给卸甲村村长後,问清柏啸青关押所在後,就看见排腰缠金玉带、红袍紫袍*员从船上走下来,模样气度,又和那些官兵大不相同。
被这些*员们簇拥著,是个高瘦锦衣青年。他二十刚出头模样,面若敷粉,双眉飞扬入鬓,眼若寒星,漂亮贵气得令人不敢逼视;目光流转间,又带著股森寒煞气,同样令人不敢逼视。
村里人偷眼打量,只见那些官老爷们全都对那青年唯唯诺诺,更不用说底下官兵,心底都在暗暗揣测,这青年该是何等人物。
锦衣青年显然心情很好,路上和*员们说说笑笑,就来到关押柏啸青地方。
刚到废屋门口,大股发霉稻草味道就扑面而来,顺行*员们都皱起眉头,锦衣青年唇边却勾起个浅笑,面不改色大步走进去。
漂亮媳妇,姑娘成亲也不再愁嫁妆,可以把家里漏雨房子翻修遍,可以让孩子们顿顿吃上白面馍、换下补丁摞补丁衣裳……
虽然深深厌恶痛恨著这个卖国贼,但比起仇恨和对死去亲人哀思,还是将来日子要更加重要些。
众人散开,阿留被几个青年架住,看到躺在地上动也不动,全身都是血迹污渍柏啸青,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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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啸青被关进卸甲村村东头间废屋里。
柏啸青昏昏沈沈地趴在堆发霉稻草上,听到有脚步声向自己靠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他看到双脚。那双脚上,穿著绣紫云簇新缎面鞋,鞋帮洁白,干净得不能再干净。
接著,只白皙修长得如玉雕出、骨节分明手伸过来,狠狠捏住他下巴,朝上抬起。与此同时,脖颈上铁链被牵动,带起串哗哗声响。
“啧,真脏。”锦衣青年蹲在柏啸青对面,用手捏著他下巴,当看到那张沾满血渍污物脸时,嫌恶地皱皱眉头。
“看样子,时半会儿倒是死不。把他带到到船上,清洗干净以後,再找太医给他看看。”
废屋没有门,也没有这个必要,他手筋脚筋全断,又身受重伤,根本连爬都爬不动,况且,他脖子上还系著条拴狼狗用粗大铁链,锁在废屋内房梁柱上。
阿留被村民们禁止去看他。为避免他伤重死掉,村里草头郎中替他把断骨头全部接上,还为他天天敷用些劣质伤药。
就这样过半月,官府里终於来人,是乘船渡江来,据说还有京里大官。从未见过世面村民们,哄哄地全跑去渡口看热闹。
那是艘富丽堂皇大船,停在那里,就和卸甲村寒酸渡口形成鲜明对比,让村民们看得眼睛都不眨。
先从船上下来,是群穿皂衣官兵,神气不得,衣甲簇新、鞋不沾尘,个个身材高大、体格健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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