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你可以在战场上历练历练,领个正职,另方面,小渭事,你也知道……他实在是太黏你。”姜贵妃笑笑,“按说,他年岁还小时候,喜欢黏个人、撒撒娇什麽,不是什麽坏事……但是,今年他已经八岁,再这麽下去可不行。你这趟出去,怎麽也得年半载,让他收收心,弄清楚自己身份位置。”
“是。”
所谓皇子,将来都是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可能就是九五至尊。身边所有人,对皇子来说都应该是君臣、用或不能用关系,不应该有更多感情牵绊。
否则话,对站在风口浪尖皇子来说,无疑是相当危险。
“好,你下去吧。”姜贵妃伸出纤纤玉指,揉揉自己额角,“这几天该干什麽还是干什麽,依往常作息就行,不要说这些话,你就刻意跟小渭疏远。这事儿,等你走後,让他自己慢慢明白过来就好。”
“好,马上去。”柏啸青连忙站起身,又望著元渭道,“殿下玩归玩,别忘今天功课,老师要查。”
“行行,你既然不在,玩起来又有什麽兴头儿。”元渭扁扁小嘴,开始收拾蛐蛐罐,满脸失望,“这就回房做功课。”
柏啸青笑,转身步出小花园,朝姜贵妃所在,添香阁方向走去。
他是看著元渭大起来。表面上虽为主仆,实际情同手足。
元渭自幼就跟柏啸青厮缠胡闹惯,什麽都不忌讳。元渭生在帝王家,和他真正父母兄弟,感情反而要来得生分。
往前走:“殿下不要总想著玩,书和武功也不能荒废……”
“不是说过,没人知道时候,叫小渭!”
谁也没发觉,阮娃就站在香坊门口,望著他们背影远去。
目光怨毒不甘,越来越强烈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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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自己亲生骨肉,况且是才八岁孩子,舍不得他下子就接触到冷硬残酷现实。
“是,臣告退。”柏啸青倒退著走几步,转身步出厅门。
姜贵妃举起手,看看指头上戴翠玉戒指,唇角泛起个轻笑。
柏啸青来到添香阁正厅,看到姜贵妃身杏黄碎金缎子袍,云鬓高束,娇躯斜斜倚在垫软垫梨木椅上,身边只侍候著个惯用宫女,正在等他。
她二十七八年龄,正是女人最成熟妩媚,朵花盛放时候,容华灿烂。
柏啸青心如鹿撞,不敢正视她容颜,朝她磕个头,然後站起来,恭恭敬敬地侍立著,等她说话。
“天朝大军北下日子,已经定下来,就在五天後。”姜贵妃看看他,轻描淡写开口,“你准备准备吧。”
“是。”柏啸青短促回答。
回到剪风院,元渭立即颠颠地找出装著蛐蛐紫金罐子,和柏啸青来到鸟语花香院内小花园,
四处春光明媚,和风徐徐。元渭把蛐蛐罐子放在石桌上,打开盖,然後将中间金丝横隔抽出来,用草杆撩拨。
两只肥壮乌黑蛐蛐互相用触角探探,很快进入状态,开始撕咬。
元渭趴在石桌沿,边看,边投入拍手叫好。柏啸青坐在他对面石凳上,宠溺地望著他微笑。
两只蛐蛐正斗至酣处,有宫女走过来传话:“柏公子,娘娘有事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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