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元渭却被他笑容惹恼,松开他发,在他面前忿忿地走两趟後,怒极反笑:“……看来,柏大人日子,还是过得太舒服。这进天牢人,都不用上刑吗?!”
除问供取证之外,按天朝律法而言,任何牢狱都没有无端上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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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个多月长途跋涉,再加上受伤失些血,天色刚刚暗下去,柏啸青就开始昏昏欲睡。
尽管整个背部都贴在冰冷青石墙上,尽管手腕脚踝被铁镣磨得生疼,也不能阻挡浓浓倦意侵袭。
不知道这样过多久,他忽然觉得有强烈灯光,直直朝脸上照过来。接著,有人用力抓住他头发往上提,迫使他抬起头。
夏末天气热,傍晚,帝後二人坐在东宫内花园,湖畔凉亭下散心,说说笑笑,眼见著天色点点暗,就吩咐内侍收拾薰香纱帐,准备晚膳。
元渭牵著纯宁双柔白小手,刚刚起身,忽然看到阮娃头戴纱帽,著袭紫衣,脚步匆忙地朝这边走过来。
如今阮娃已是司掌宫内供奉大太监,平常没什麽事情,或不蒙召唤,并不往元渭身边来。
阮娃来到元渭纯宁面前,问安行礼後,低眉拱手禀道:“今日酉时,柏啸青被押赴京城,眼下人在天牢。”
元渭脸色立刻就变。他放开纯宁手,拉阮娃衣袖:“走,现在就随去天牢见他!”
他额头,发出声闷响。接著,有鲜红血流自伤处淌落,模糊他眼睛。
就这样,被路送进皇城,关进天牢。
天牢狱卒嫌他太脏,又知道他本领超群,将他手脚牢牢锁死在墙壁铁铐上之後,往他身上狠命冲几大盆凉水,就离开。
正值夏末,天气还很热,尽管被冲冷水,天色点点黑下来,也并没有觉得太难过。
只是头上和身上,被石子扔出多处伤口,被冷水激,筋络在伤口下,跳跳,火辣辣地疼。
“真狼狈啊,柏大人。”
他睁开眼睛,眼前是元渭放大脸。
离最後次见到元渭,又过四年,元渭容颜身形又改变成长不少。但是,仍然眼就能认出是他。
也许,是那像极姜娘娘眉眼……以及,凌厉肃杀气势。
他望著元渭,如同置身於梦境,不自觉地勾起唇角。
“陛下,先和臣妾用过晚膳,再去不迟……”
纯宁想要挽留,却见元渭置若罔闻,连头也没回,就阵风似,跟阮娃起走。
纯宁望著元渭修长挺拔背影,有些怅然失落。
不过,也怨不得元渭。这柏啸青,曾经弑先帝先後,背叛天朝,如今仇人相见,自是迫不及待。
只是,这事须经堂审理,该斩则斩,该剐就剐,办正式得体才好。像元渭那样感情用事,终究不是帝王正道。
其实是很熟悉感觉。八岁以前记忆中,经常受这种伤。
没想到,他终点和起点,竟会这样讽刺地交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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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渭十八岁立後,皇後是当朝丞相凌逐流之女,名纯宁,比元渭小两岁,容颜秀丽,性情温婉和顺,又解语花般,深得元渭宠爱。
近日,纯宁身怀有孕,元渭批折子、处理政务之余,就常去东宫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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