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暧想出宫,但吕暧是圣上临幸过人……若没有公公提携,根本不可
忙足足半月阮娃见没什麽事,便告假回房,躺在自己屋里软榻上,让吕暧给他捶腿,半闭著眼睛养神。
柏啸青入武瑶宫後,吕暧自是再也用不上,就打发他回阮娃身旁。
“公公。”
吕暧以手握拳,下下捶著,忽然开口:“自从被圣上打发回来,就明白……像们这种人,靠别人是靠不住。到底,还得互相扶持著。”
阮娃觉得他话里有话,慢慢掀开眼皮,目光凌厉地望向他。
眼下,毕竟所知情报太少,无法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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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复十五年冬季,辅王刺杀今上案件,由辅王服毒自尽,其妻妾子女刺配流放而结案。
辅王不过二十余岁,已有八名儿女,但最大儿子也才刚满六岁。更多,是还在繈褓内婴儿。
昔日王府贵妇、龙子凤孙,无论大小,统统在脸上刺罪印,排成长龙,被衙役们押解出京,路上愁云惨雾,凄凄切切。
因为他该说,已经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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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渭转过身,不再看柏啸青,思索沈吟片刻後,朝凌逐流开口:“辅王谋刺案,表面上,暂且按们前面商讨,交由刑部结……实际,此案还存有可疑之处,凌大人须私下暗暗察访,务必调查个水落石出,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是。”凌逐流朝元渭深深躬。
柏啸青低垂著头,看著脚下那片白色长毛地毯,思绪翻腾。
话已至此,吕暧咬咬牙,索性抬起眼,和阮娃目光相对:“吕暧想出宫,过常人生活……趁现在还来得及,公公和起离开这宫里吧。将来彼此,也好有个照应……什麽都知道,包话公公您毒杀辅王事情。”
阮娃冷笑声,伸脚蹬,就将跪在软垫上吕暧踹翻在地:“拿这个要挟?你是嫌命长吧。”
吕暧这崽子,脑子是好使。不然,当初也不会让他到元渭身边侍候。
这件事,他虽没有直接参与,但在与辅王来往期间,还有毁灭证据期间,完全有可能瞧出蛛丝马迹。
阮娃有些後悔,当初消灭证据证人时,没有立即把吕暧解决掉。
结案之後,阮娃又悬心阵子,见朝廷刑部再无动静,也就渐渐放下心来。
这样又过月余,转眼间到年度春节。
宫里各处都挂上大红灯笼,四处装点花团锦簇般。朝廷大臣们,除留值,也都得十五日大假,回家过年去。
只有宫中使女内侍们,忙得脚不点地。不过,想到年节多出来赏赐打点,辛苦劳累些,也就没什麽。
成复十六年,正月十五,刚刚入夜,皇帝带著皇後和众嫔妃,在御花园里摆宴看戏。
辅王身旁若还有同谋,那人实在是心机毒辣、手段狠绝。
竟能够毒杀人之下、万人之上辅王,只为灭口,保得自身平安。
元渭和凌逐流应该也想到,不可能会是剩下三个王爷里面,其中个。
否则,就算元渭死,皇权争斗也远远尚未结束。辅王稍微有点脑筋,绝对不可能,会那麽早就为自己定做龙袍龙靴。
那麽,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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